聽村民們說,李大誌是過年前一個多月才來到這個村子的,來到這裏也是依靠撿廢品為生,平日裏無所事事,跟這裏的村民們也沒法相處。
“你來清平鎮多久了?”我做這一係列的調查,並不相信李大誌說的這些話。
李大誌想了想,扳著手指頭數了半天,然後才說的:“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有兩三個月了,當時在老家混不下去,所以想來京都看看,說不定能夠混個出路,可是又沒什麼文化,幹不了活兒,隻好撿廢品為生……”
正如李大誌所言,他來清平鎮的這幾個月都是撿廢品,但是這人有毒—癮,所以平日裏也找不到什麼正規的工作,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你認識圖片上這個男孩嗎?”我把照片拿出來,李大誌看了一眼便說不認識。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光隻是一眼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如若正常人他必定會拿過去細細觀察才會回答,可是李大誌僅僅掃了一眼我手裏的照片,估計什麼都沒看出來,便直接說了不認識。
看著麵前在撒謊的李大誌,我隻覺得他十分的可笑,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犯得著撒謊嗎?倘若沒有直接的線索,我們也不會把他抓到這裏來。
“我都已經說不認識了,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放我走?”說到這裏,李大誌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此時有些煩躁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將目光落在了李大誌的身上,想知道接下來他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相處呢,更何況接下來還有很多問題還沒有問清楚!”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將目光落在了李大誌的身上。
李大誌聽我這麼說,態度開始有些消沉起來,他此時不斷地撓著自己的頭發,看著這個暗無天色的小屋,裏麵僅僅隻有一盞白熾燈,還有麵前審訊他的刑警。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總不能一直把我關在這裏吧?”李大誌有些煩躁的看著我,情緒也顯得十分不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這才淡淡的勾唇一笑,隨後接著說:“我說過了,隻要得到我想聽的故事,我就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是撒謊這件事情就另有打算,咱們可以慢慢耗下去,耗到你說真話為止。”
李大誌作為整個鎮上的一個外來人口,剛來這裏三個月就死了一個孩子,並且在現場他的出現也顯得十分突兀,我不認為他跟整個案件沒有絕對性的關聯。
長久的沉默當中,李大誌終於受不了了,然後回答:“反正你們問什麼我都不知道,要關就把我關到死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等會再進來。”說完之後,我給了一同審訊的陳濤一個眼神,於是我倆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