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看了半天有結論了嗎?”李勁峰看我認真的模樣,不禁問了一句。
我輕咳了一聲,稍有些納悶的說:“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死者沒有頭顱,我覺得這種情況可以有兩種可能性。”
“其一,凶手為了掩飾死者死亡原因,也可以說死者的頭顱上有我們需要的一些線索,所以凶手選擇把頭顱拋在了其他地方。”
“第二種可能性,凶手極其痛恨死者,哪怕是死者已經死亡被他分屍,凶手仍然覺得不解氣,這在心理學上簡稱為變態作案手法。”我冷靜的分析著。
聽完我的結論後,李勁峰看我的目光帶出了一抹讚賞,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等我再次確認的時候,他已經去現場跟其他警員討論案情了。
案發現場沒有什麼收獲,附近的住客也閉緊了嘴巴,整個案子要進行下去十分棘手。
回到局裏,我跟在李勁峰的身後詢問案子的進度,他麵色顯得極其嚴肅。
“現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隻能看法醫科的同事們了。”
我欲言又止,有時候即便真相都被掩埋了,死人還是會說話。
而後,李叔讓我去法醫科那邊詢問進度,其他警員都派出去做事了,剩下的幾個也是新來的,看到屍體的第一眼,頭天晚上的宵夜都給吐了個幹淨,還能指望他們?
“叩叩叩……”解剖室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道略帶低沉的嗓音,讓我敲門的手稍停頓了片刻,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進入解剖室,迎麵而來一股陰冷的氣息,我挺直了腰板緩步走過去:“你就是昨天那個美女法醫,我叫……”
“葉思,首都知名警校畢業的,曾經參加過近身格鬥比賽,拿了個第一。”美女法醫頭也不回的說著,倒像是把我所有資料都了解過一樣。
她這麼一說,倒讓我有幾分尷尬了,摸了摸鼻子,不禁掀唇一笑:“沒想到你居然關注過我?”
“嗬,娛樂雜誌的頭條你沒看嗎?”她冷笑一聲,拿著解剖刀扭頭瞥了我一眼。
聞言,我一陣語塞,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對方先打斷了:“畫麵很血腥,你要是受不了就門口待著去。”
我掃了一眼解剖台上的屍塊,眉頭收緊了幾分,案子的進展如今都靠法醫科這邊的線索了,我當然不能錯過,於是便正色道:“我不怕,你開始吧!”
美女法醫突然笑了一聲,握著手裏的手術刀輕輕的割下一塊肉,裝在了袋子裏,扭頭開始在儀器麵前搗鼓著。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叫做病理檢驗,通過人體組織部分去做化驗。
“死者不是被毒死的,體內沒有明顯的下毒成分,但是唯一讓我好奇的是,這些屍塊的切合口,工具像是手術專用的電鋸!”說到這裏,她稍有些意外。
“那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從事相關工作的,否則應該不會剛好這麼巧,能夠把屍體肢解成這麼相等大小?”但是僅僅因為這麼一個線索,也不能肯定凶手是從醫的。
美女法醫似乎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我跟她就在解剖室,對著一具無頭屍體發愣,如今的關鍵還是得先找到死者頭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