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胖子搭把手,兩個人拉開了冰玉棺槨的棺蓋。冰玉並不是玉的一種,而是一種火山岩漿礦物結晶的東西,這種東西千年難遇,像是這麼大的冰玉棺槨要是拉到潘家園,沒有幾千萬,是絕對出不了手的。不過這東西太顯眼,我拿不動不說,就是拿得動我也不敢賣。胖子幹事從不拖泥帶水,這玩意拿不動,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伸手就去抓棺槨內的銀錠和金錠,死命的忘我的背包裏塞。我一把搡開他,罵道:“你他媽的會不會裝,裝金子就算了,玩命進來你裝銀子?”胖子哈哈一笑道:“管他媽金子銀子,絕對都能賣錢。”我瞪了胖子一眼,搶過背包,拿出一個便攜挎包扔給他道:“拿這個去裝!背包還給我!”
胖子罵了我一句摳鬼,極不情願的拿著挎包繼續裝他的金錠。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金子銀子就算是古金拿出去也賣不了多少錢。我將雙魚倒月樽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背包裏,掃了一眼棺槨內,隻剩一些金銀和一張手帕。我拿起手帕一抖,頓時一股清香傳遍房內。我陶醉的吸了一口氣道:“乖乖,冰玉蠶絲帕,胖子,你那一袋子金錠都換不來我這個手帕!”我將手帕疊好放進背包裏笑道。
胖子瞪了我一眼,不理會我,裝完了金錠還不忘塞進去幾個銀錠。
就在我們忘我的拿冥器的時候,白玉門外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一個臉盤大小的腦袋伸了進來,和我對視到了一起。我暗叫不好,拉著胖子向另一側的甬道飛快的跑去。身後的玉石門並沒有開很大,成年鑽山剢似乎一時半會進不來。胖子問我那是啥玩意,我說是你打死的那隻猴子他爹。胖子一聽罵了一句娘,跟著我飛快的向著房間內北麵的甬道跑去。同樣是一樣的白玉門,我和胖子使出吃奶得勁都沒有拉開分毫。眼看身後鑽山剢的腦袋和脖子已經擠了進來,我拔出搶對著鑽山剢的腦袋就是幾槍,打的鑽山剢縮著腦袋退了出去,在門外不斷的嘶吼著。這白玉門似乎是隻能從外麵開,我心裏咯噔一聲,暗自叫苦。
就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身後的冰玉棺槨突然“哢嚓”一聲倒在地上摔成無數塊。嚇得我和胖子差點跳起來。轉身看去,棺槨已經碎的不成樣子,而棺槨下出現了一個兩米寬窄的洞口,裏麵不斷冒著白煙,我握著槍,警惕的靠在白玉門上。白煙很快散去,幾十秒的寂靜後,洞內傳來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噠,噠。”
“你聽到沒有?”胖子抱著他的金子哭喪著臉問我。
“廢...廢話,我也不是聾子!”我緊張的罵道。
差不多經過了一分鍾的折磨,腳步已經清晰的貌似就在我們腳下一樣越來越近。我指了指洞口,意思讓胖子去用他的金錠堵住。胖子瞪了我一眼罵道:“去你媽的,你怎麼滿肚子壞水呢?”
就在我和胖子鬥嘴的時候,白玉門外的鑽山剢再次將腦袋伸了進來,先是對著我們呲著牙吼了一聲,突然看到冰玉棺槨倒在地下,鑽山剢略帶吃驚的轉頭看了一眼地下的黑洞,像是喪家犬一般的驚叫一聲拚命的往回扯著腦袋,轉身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