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看到在月台上朝郝維明揮手的韓友山,餘惠沉默了半天終於在火車“況且況且”的動起來之後才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問道:“郝維明,那人真是你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郝維明笑道:“我的朋友多得很,你不認識很正常。”
“可我聽你們剛剛的對話有點不對啊。”
“有什麼不對的,我跟他呀,說話就這個樣子,總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郝維明若無其事地說道。
餘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他真的是小偷吧?”
郝維明愣了一下,打了個哈哈道:“曾經是吧,以後或許就不是了。”
看到餘惠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郝維明道:“怎麼了?你不會因為這事情鄙視我吧?”
餘惠平靜地搖了搖頭,笑道:“隻是有點好奇,怎麼你什麼人都認識。”
“或許是因為主角光環吧!”郝維明笑著吐槽了一句。
“什麼?”餘惠一臉茫然。
郝維明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人緣還行吧,朋友就一茬接一茬地往我身邊靠。”
“嘁,”餘惠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之前郝維明用搪瓷缸剝雞蛋地那個手法,想到那個天下無賊的故事,疑惑道,“你之前說那個天下無賊的故事,不會就是和那個韓友山有關吧?”
“啊,”郝維明沒反應過來,尷尬笑了一下,“算是吧。”
火車一天後到達了寶源,這次不是回家過年,兩人帶的東西都不多,郝維明本想著東西不多,他這次也不去找牛軍了,不順路,就沒打算送餘惠。
但是兩人剛出了火車站,郝維明就看到火車站外爛糟糟的街巷口零零散散的一些年輕人聚在一起抽煙屁股,聊天打屁,偶爾會打量幾眼出站的乘客,目光散漫完全完全不像接人的。
郝維明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小縣城的閑散人員也開始多起來了,遙想後來這小城裏不少犯下重案被槍斃的凶徒,又想到火車站附近出現多次的命案。
他心裏歎了口氣:蠢蠢欲動的年代,迷茫和躁亂的人們。
郝維明直接把分道揚鑣的想法打消了,還是借口先去朋友家的借口,將餘惠送了回去。
在分別前,郝維明想了想,還是說道:“要不,開學的時候我們還是一起去學校吧。”
餘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行,那我幫你買票吧,我離得近。”
郝維明其實就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火車站,搖頭道:“不用,火車站那邊最近也挺亂的,你一個女生就別單獨去了,我讓我朋友到時候幫忙提前買兩張票就行。”
餘惠點點頭,“也行。”
跟餘惠道了別,郝維明本來不打算找牛軍的,現在還真得麻煩一趟牛軍了。
去找了牛軍,牛軍不在家,不過牛軍老婆在家。
在牛軍家裏坐了幾分鍾,順道把事情和牛軍老婆說了一下,把錢給牛軍老婆後,郝維明推辭了牛軍老婆挽留吃飯的好意,趁著上午太陽不曬人回了柳坪。
七月,柳坪的梯田裏滿是綠油油的水稻,成片成片,山風一吹,像綠色波浪一般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