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從夢中醒來,疲勞和暢快兩種不同的感受還同時殘留在身體裏,讓他慵懶得一動也不想動。他半睜開眼睛,看到李言正側躺在身旁對自己笑,無奈道:“你不是應該去上早朝麼?”
“小懶豬,我已經下朝回來了。”李言湊過來又送了他一個綿長的吻,“喜歡看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
白清寒白推半就地陪著他吻了一陣,才氣喘道:“你都下了朝,是不是時候不早了?”
“還早,是我想你想得不行,就讓他們隨便說說快些下朝了。”李言不負責任地道。
白清寒笑出了聲,“昏君。”
李言幫他按了按腰,“有沒有不舒服?”
白清寒回憶起昨晚的瘋狂,卻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他記得的是自己在睡前還惦著要沐浴。不過這會兒身上倒是清爽,他低頭看了看,裏衣也好好穿在身上,而且……那裏清清涼涼的,並沒有感到不適。他看著笑得得意的李言,問道:“是你帶我去沐浴了?”
“我還給你塗了藥,不知道好不好用。”李言舔了舔嘴唇道,“昨晚第一次,我們兩個都有些失控,雖然我已經竭力克製了,不過還是讓你受了些傷。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看你受傷,我心疼死了。”
這些事一點都想不起來,看來昨夜真是累得不輕,這會兒聽他提起,白清寒的臉又紅了起來。故意做了個凶狠的表情,白清寒道:“你想知道藥好不好用,下次我給你一個用到的機會不就行了?”
李言討好地抱住他,“好清寒別生氣,也不能都怪我啊,誰叫你那麼美好,讓我都要不夠的。”
白清寒眯起眼睛,“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所以才偷偷準備了藥?”
“是,”李言毫不遲疑地點頭,“想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這麼輕易就承認了,還讓別人批評的話怎麼說?白清寒隻好轉為生悶氣。
可那一丁點的悶氣,最終也在李言親手照顧他洗臉漱口又喂飯的體貼中被化解得煙消雲散,白清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安靜地看著李言忙前忙後,滿心都是幸福。
某日下朝後,李言又單獨見了李修一次,請他幫忙送信給軒轅宮眾人及林熠季恒等人,說一個月後自己在阡陌樓擺下酒席,邀他們前來喝酒。這段時間他則陪著白清寒,名為休養,實則斷斷續續地討到了不少好處。以至於休養了整整一個月,白清寒還是會時常在白日裏犯困,而後一次又一次地看著神清氣爽的李言氣不打一處來。
當日傍晚,李言與白清寒來到素有天下第一樓之稱的中都阡陌樓。
李修早已事先為他將整個阡陌樓都包了下來,見他上得樓來,懶懶地道:“錢我替你拿了,回頭你要記得還我。”
鍾毓瞥了他一眼,“跟自己侄子也算得這麼清楚,你也不嫌丟人。”
“誰讓我侄子比我有錢呢。”李修道。
李言邁上最後一級台階,裝可憐道:“可是我很快就要沒錢了啊。”
鍾毓點頭,“說得對,你很快就要沒錢了。所以別擔心,今晚我請了。”
李言拉著白清寒坐過來,“看吧,我就知道毓叔最疼我了。”
“四哥跟兄弟幾個在一起的時候出手怎麼沒有這麼大方啊?”舒子晏的聲音出現在轉角處,人很快上了來。
李修應道:“他隻有花我的錢的時候,出手才會這麼大方的。”
眾人大笑。
不多時軒轅晗燁和洛洵也到了,身後跟著戚無涯、廉泉、宮新羽和顏俊等幾位堂主。軒轅晗燁見李言與白清寒的氣色都不錯,放心道:“我可算等來了這頓酒,不然你們小叔叔天天念叨著不知你二人身子如何了,我都要吃味了。”
洛洵不理他的調侃,微笑看著李言與白清寒,“其實想也知道你們兩個會很好,我還是忍不住瞎操心。”
白清寒乖順地垂頭,“讓小叔叔擔心了。”
李言很有深意地看了軒轅晗燁一眼,“晗燁叔,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能讓小叔叔有空分心想旁人?還要努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