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唯一核心就是殺掉一切眼睛所能看到的活物。
“我並不覺得會傷天和,當年小鬼子屠了我們多少無辜的老百姓?我發現現在的日本也非常好呀,全球第三大經濟體,亞洲第二大經濟體,人家活的滋潤著呢。”葛震抽了口香煙繼續說道:“別拿你的目光去說戰場規則,你不懂,就別發言。”
“我……”
蕭何突然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哪怕他的智慧再出眾,麵對這個問題也真的不好爭辯。
“還有你的保鏢,也就是殺個人見過血,同樣不懂戰場規則。”葛震掐滅煙頭笑道:“我的屠戮是為了國家,你隻看到我在屠殺,卻沒有想過我屠殺的目的。很多時候事情不能隻看表麵,當國家需要完成某件事的時候,是靠各方各麵的努力堆積而成。殺人,隻是其中一個很小的環節,不用你來無限放大,在這裏做聖母瑪利亞。”
“我的意思是你殺氣太重,會影響你的心態。”蕭何苦口婆心道:“到了最後你會變得不是你自己,你會無法融入這個社會。”
“融入社會?我從來沒打算融入好不好?”葛震詫異道:“我為什麼非得融入社會?對我來說這種生活就是我的社會,兵者這輩子隻需要做這麼一件事就好,我們本身就是終身製職業。”
蕭何徹底無話可說,他推了推眼鏡,衝葛震笑笑。
雖然不讚同,但他保持尊重與理解,畢竟每個人都不一樣,葛震似乎才是最純粹的那一個,跟他見過的任何一名中國的職業軍人都不一樣。
比如他見過的守護者部隊龍小七,其實骨子裏根本不想天天戰鬥,最大的渴望是多娶老婆多生娃,過著農婦山泉有點田的愜意小日子;再比如特甲類部隊蕭援朝,他也是最出色的職業軍人,但骨子裏也厭惡戰爭,隻是為了國家更好;還有血狐大隊顏烽火,那就是個在不知不覺中被推著向前走的……
這些是職業軍人,可葛震是最純粹的兵,眼睛裏隻有走向戰場上的兵要做的事。
戰場上的兵要做什麼?殺!
他是真的喜歡戰場,內心裏完全沒有其它的東西,什麼和平,什麼國家……這個家夥就是以保家衛國的名義來滿足自我的快樂。
所以葛震跟他們都不一樣,他是最純粹的那一個。
回歸社會?沒想過!
在這裏天天生死時速,能殺人能打仗,能炸彈藥庫,還有女人……回歸什麼玩意的社會?有意思嗎?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蕭何掏出一張卡片遞給葛震。
這是一張紅色的卡片,跟遞給索爾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卡片我隻給過兩個人,你是第三個。”蕭何對葛震說道:“連我的外甥都沒給過……對了,我的外甥你或許應該聽過,他是血狐大隊顏烽火。”
葛震看了對方一眼,他當然知道顏烽火。
西北有兵者,西北還有專司反恐的血狐大隊,血狐大隊有烽火,雖然沒有見過麵,但他知道。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葛震看都沒看一眼就把這張紅色的卡片燒掉。
“你們該走了。”
扔下這句話,他拿起狙擊步槍轉身走出去。
蕭何在原地怔了好一會,連連苦笑:“可能我真的不了解兵者……也難怪隻有一個,國家也是如此重視。”
他的確不了解兵者,更不了解葛震。
這不是多狂傲,而是一份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