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即便不會被機槍掃死,隨便一發炮彈落在他身邊也是個死。
在葛震的角度看來,胡海浪死定了,他就被卡在那裏。
用什麼方法救?怎麼救?
葛震的獨眼泛紅,眉頭皺的緊緊的,飛快的在腦海中思索可以救胡海浪的方法。
衝上去營救?這是扯淡;以狙擊掩護讓他撤回?也許可以行得通,也許可以……
就在他準備嚐試用這種方法的時候,看到撒旦傭兵用槍指著一群蹲著AK的傭兵,像是趕鴨子一樣把他們趕到橋頭。
到了橋頭之後,有人給他們發彈匣。
“衝鋒!衝鋒!!衝鋒!!!”
一群傭兵端著槍向前衝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爆裂的槍聲響起,橋麵上頓時飛起雙方打出來的彈頭,不時的有傭兵中槍倒下,後麵的接替衝上去。
這是炮灰。
葛震看的清清楚楚,這些傭兵是被迫衝鋒,他們的槍中沒有子彈,走上橋頭之後才給發彈匣,而上了橋就會變成一群鴨子,根本無法回頭抵抗。
隻要敢調轉槍口,後麵的傭兵會用比他們更快的速度扣動扳機,把他們幹掉。
炮灰!
胡海浪是被拍賣的,他也是炮灰,這意味著根本不可能回頭,即便他在這裏實施狙擊掩護,也無法讓其安然返回。
炮灰的定義就是隻能向前衝,回頭就得被殺。
行不通,還是行不通。
“噠噠噠……”
“噗噗噗……”
轉瞬間,幾十個炮灰躺下一小半,在百米長的橋上迎著抵抗軍的重機槍根本就是送命。
可這種戰鬥,就得拿命填,打的就是人命消耗戰。
空襲,消耗抵抗軍的人命;奪取橋頭,消耗的是雇傭兵的人命。
當消耗殆盡之後,自然就會分出勝負,而最終的勝利,一定是聯軍正規部隊。
“衝上去根本不可能,就算沒在橋上被打死,衝到對方陣地之後也得被幹掉。”葛震發出焦灼的聲音:“衝上去不現實,那就隻有讓他回來,可回來的話撒旦傭兵又放不過他……”
真的是進不得退不得。
怎麼辦?怎麼救?
這是擺在葛震眼前的唯一問題,他找到了胡海浪,對方還活著,那就一定得把對方活著救出來。
拋開兩人的關係不說,怎麼也是親親的表兄弟。
必須要救,而且還得活著救出來。
“轟!轟!轟!”
“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炮隆隆,眼前血肉橫飛,刺激的人腎上腺狂飆不已,在這種環境中幾乎沒人能冷靜下來。
但此時的葛震非常冷靜,他在思索營救胡海浪的方法,思考使用怎樣萬全的方式。
撒旦傭兵團一百多人,兩個迫擊炮陣地,其餘的幾乎都蹲在橋頭陣地之中。
對麵是抵抗軍,作戰凶猛,死守陣地。
“啪嗒!”
葛震點燃一根香煙,仰躺在那裏用嘴咬著:“得賭一把,贏了就能救出老胡,輸了老子也得賠進去……幹了!”
他喜歡賭,第一次在南蘇丹進入戰區的時候,就是在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