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筋、練骨、鑄皮——西北是個好地方,黃沙萬裏地,孤煙直深處,兵者何在?”
葛獻之慢慢的向前走去,走過一個又一個墳,看過一位又一位兵者。
……
葛震從不迷茫,他一直都有強烈的目的性,背著父親去當兵是為了搞錢幫其續命,鋌而走險,不顧軍紀,如同亡命之徒。
現在他也有強烈的目的性,那就是得讓自己強大起來,用戰的方式把母親帶回家。
怎麼強大?斷筋、練骨、鑄皮,成為……兵者!
兵者到底意味著什麼?葛震不知道,但他清楚的懂得自己得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半個月後,一道調令下發,葛震調離支隊,前往某機動二中隊報道。
接到調令的那一刻,他表現的非常坦然。
一直在機關上待的,他當然知道二中隊的大名,這是整個西部地區最不適合人待的煉獄。
二中隊就是它的番號,從成立的那天起一直都是這個名字,主要負責反恐作戰、區間維穩、快速反應作戰等等。
據說能在那裏待夠兩年的,都會被硬生生的折磨瘋。
“有挑戰,我喜歡。”葛震一笑,提著包走出支隊大門。
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他跟前。
“上車,我送你去二中隊。”宛轉悠揚的甜美女聲傳過來。
這是一個中尉女軍官,齊耳短發,眉目如畫,冰肌玉骨,美的不可方物,看的葛震渾身一麻,愣愣的站在那裏。
“葛震,上車,我送你去二中隊。”女軍官重複。
“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呀?嗬嗬嗬……”
葛震笑嗬嗬的打開車門跳上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瞳孔中散發出異樣的精光。
“我是蘇暮雪,你……”
蘇暮雪被盯的很不好意思,白嫩的臉上浮現兩朵彩霞,很不舒服的瞪了一眼。
“哦……”
被這眼睛一瞪,葛震狠狠打了個冷戰,感覺渾身通暢,舒服的不得了。
蘇暮雪恨的牙癢癢,追求她的人多了,可像葛震這樣盯著自己看的卻沒有。
在這目光下,她有種自己就是小白兔,被一頭餓狼盯上的感覺。
“嗯……葛震,18歲,籍貫安徽,原隸屬於武警某支隊衛生隊,於5月28號前往南蘇丹執行維和任務,任務期間逃離部隊……”
蘇暮雪把葛震所有的資料全部說出來,一點都不差。
“我的資料不對,還差一點。”葛震糾正。
“差哪一點?”蘇暮雪皺起眉頭。
看著她皺起眉頭的樣子,葛震又是舒服的一哆嗦,渾身的毛孔張開,暢快的無以輪比。
“我還有個兒子。”
“兒子?”蘇暮雪瞪圓漂亮的大眼睛。
“對呀,我叫葛震,我兒子叫葛震雪,名字取的是我跟他媽名字的一個字。”
“不可能呀?”蘇暮雪搖頭:“你不可能有兒子,資料不會錯的。”
“哎呀,可能,可能,咱倆生個兒子就叫葛震雪!嘿嘿嘿……”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葛震臉上。
“流氓!給我滾!!!——”
車門打開,葛震抱著頭跳下來,越野車疾馳而去。
“喂,我的包,我的包!孩兒他媽,咱們有緣再見啊,隻要你給我生娃,我就放棄勾引良家婦女下水的理想,我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