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譽王伸手道。

楊春花看看自己懷裏還有些沒睡醒的小人兒,心一橫,把他遞給男人。

小阿酒別怕,小姨去給你喊救兵!

譽王看著那把孩子遞給他立馬出了屋子的女人,簡直是一頭霧水,但是也沒有多想,垂眸看向吃手指吃得開心的阿酒。

院子裏,楊春花大步朝白鈺瑤走去,顧不得旁邊站著的白晗,壓低聲音道:“白鈺瑤,那男人抱著小阿酒。”

白鈺瑤瞧她一臉凝色,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那小宮女與嬤嬤告訴她,她都不知道譽王待小阿酒那般細致,那哪兒是待人質,明明是把他當作皇子來養著的,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

“不礙事,他喜歡小孩兒。”她說著,卻是看向了白晗。

白晗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轉了頭沒說話。

楊春花放下心的拍了拍胸口,還好。

再見楊春花,白鈺已經不在意了,這些人,再見時像是隔世一般,恩怨自是不重要了,更何況,楊春花那時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

午飯,楊春花自然沒有回去,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擠在一張桌上吃飯。

白鈺瑤剛要夾起一隻雞腿給楊春花時,卻是被她拒絕了,不禁有些意外。

楊春花看她一眼,頗為羞澀的低下了頭,“我有身孕了。”

白鈺瑤:……

這是神速吧!

夜裏,躺在久違的床上,身後是溫暖的懷抱,白鈺瑤感覺自己的頭皮頭輕鬆了些許,出去那麼些時日,她很是想念自己的小屋。

“相公,我們就住在村裏吧,一直住著。”白鈺瑤說得有些語無倫次。

季子羨卻是聽懂了,這樣平淡的日子雖是少了很多樂趣,但是卻舒適得讓人不想改變,他頷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默許了她的話。

白鈺瑤捏著他的手,十指相扣,忽的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一輩子,綠水青山的鄉野生活也夠了。”

那個夜裏,他許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身後的人沒說話,隻是摟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有點兒勒,但是不想掙開。

這夜又靜了幾分,卻是添了幾分暖色。

七個月後,隨著楊春花的兒子出生,白晗也產下一子,藍瞳。

此後,關於杏花村有了一傳聞,喝了杏花村的溪水,便是連男子也能生子了。

“娘親,為何他們說阿溪是爹爹生的呢,但是漫兒說,他們都是自己的娘親生的。”小人兒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

漫兒,楊春花與秋白的女兒。

白晗有些尷尬的沉默了一瞬,在看見門口進來的穿著一身短打的男人時,拍拍兒子的小手,“去問你爹。”

男人走過來,一把抱起愁眉不展的兒子,“怎麼了,問我什麼?”

小人兒又說了一遍,男人似笑非笑道:“這便要問你娘親,為何喜歡扮做男人。”

他說著,放下兒子,湊到一身粉色衣裙的婦人耳邊,在她臉頰上偷了個香,而後低聲道:“說起來,此事本王還未與你算賬,如今阿溪已經四歲了,有些打,還是盡早挨了的好,受不住了,記得與為夫說。”

白晗瞬間紅透了臉頰,他說的什麼挨打,明明是……

男人被她粉麵桃腮,羞惱嗔怒的模樣挑起了火,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叮囑兒子道:“阿溪,去你大姨家玩兒,順便吃了晚飯再回來。”

小阿溪愈發的疑惑了,娘親為什麼不自己走路呢,她昨日才與他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的,雖是不解,但也應聲出了門往隔壁走。

阿酒哥哥今日該是從學堂回來了,他又能與阿酒哥哥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