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女子,明眸皓齒,略施粉黛,一頭烏黑的發鬆鬆的綰起,纖細的手指被他握著。

沒有賓客,沒有媒人,沒有父母,隻有對拜的兩人。

“阿凝,你終於成為譽王妃了。”男人湊在她耳邊道。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兩下。

緊接著,唇上多了一抹濕潤的觸感,由淺入深。

皇宮裏,花無澗幾人排排跪著,蔫頭耷腦的模樣看著有些沮喪。

建南王拍拍他的腦袋,瞪著眉道:“怎麼,說你還不服氣了?一個個的膽兒比天都大,這種事都沒有提前知會你娘一聲,眼裏還有長輩嗎?”

白鈺瑤很是認同的點點頭,附和道:“就是,你竟然不告訴芳姨和伯父,這成何體統?”

花無澗一臉的生無可戀的瞥一眼跪在他身邊的她,這馬屁拍的真好。

“就是,行了,阿蕙你起來吧,他們兄弟倆繼續跪著。”建南王拍拍胸口道,轉身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花無澗扭頭與跪的筆直的二哥道:“你都是皇上了,父親還這般罰你,像什麼樣子。”

花子期褪了龍袍,隻著一身月白色常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他,朗聲道:“做錯了事,本就該罰。”

花無澗無趣的撇撇嘴,一點兒火都沒有拱起來。

建南王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你也起來吧。”

兩人同時起身,建南王手裏的戒尺直接拍在了花無澗得肩膀上,隻聽得啪的一聲。

白鈺瑤咬著糕點‘嘖’了一聲,這人有點兒慘。

花無澗:……

月上中天之時,一輛馬車從皇宮裏出來了。

雖說如今花子期是皇上,但是他們散漫慣了,也累得聽這宮裏的規矩,便都出來了。

“芳姨,伯父,明日來家裏吃頓飯吧。”

馬車率先經過建南王府,白鈺瑤衝著下車的三人道。

“好。”建南王妃溫溫的應下,又道:“路上小心一點。”

“嗯。”季子羨應了一聲,頓了一瞬後又道:“知道。”

聞聲,白鈺瑤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這人還是這樣。

“好了,快回去吧,他倆的身手一個比一個好,有什麼可擔心的。”花無澗揉著膝蓋道。

建南王妃瞪他一眼,剛想說什麼,白鈺瑤搶先道:“芳姨,伯父,我們走了,你們也快進去吧,風大了,仔細著涼。”

“哎,好。”建南王一臉孺慕之情的道,轉頭看見自家的兔崽子,差點兒又吹胡子瞪眼了。

到了府裏,白鈺瑤瞧見那偏院裏沒有光亮,隻以為小藍子睡了,也沒有去跟她說回杏花村的事。

翌日,天色微亮,淩亂的床榻上的人醒了。

小藍子輕手輕腳的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鞋襪匆匆出了屋,還要趕緊的貼好麵具才是。

辰時,三人在大廳裏吃飯,小藍子心神不寧的戳了戳碗裏的油條,她要怎麼說譽王在這兒的事?

“噗!”

忽的,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她對麵發出,抬眼看去,隻見白鈺瑤一臉驚訝的盯著她背後,嘴裏的粥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