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全城戒嚴,錦衣衛給朕挨家挨戶的搜,一定得把那作亂之人給朕找出來!”

“是,陛下。”

錦衣衛左使領命後出去,一陣風吹過,那案桌上的折子被吹得作響,隻見上麵濃墨重彩的幾個字,城隍廟,斷石,天子不仁,天下不存,段如此石。

轉眼十日過去了,白鈺瑤二人過得很是悠閑,還有心情逛園子。

近日那人忙的焦頭爛額的,根本顧不上搭理他們幾人,她也隻是給了那奶娘幾十兩銀子,便可日日陪阿酒玩耍。

不等錦衣衛破案,南方傳來消息,大軍仍在路上,但是鬆江府已然有將軍領兵作戰,問其名諱,才知是‘沁心酒坊’的坊主,人稱公子。

那些響應者,無一沒受過‘沁心酒坊’的恩惠,不出五日,城南王的軍隊隻剩下了一少半。

如今,‘公子’已帶領鬆江府的士兵奪回了秦川,正往西江去。

天色暗了,皇上未讓人掌燈,殿內仍是一片黑暗,斑駁的月光照進來,隻見他臉色諱莫如深,猜不到半分心思。

短短幾日能做到這種地步,莫非那人才是上天選定的帝王?

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啊……

“來人,擬旨。”

“是,陛下。”一小太監進來應聲道。

皇上聽到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這才反應過來,哦,小藍子已經被他送出了宮。

翌日,兩張皇榜引得百姓眾說紛紜。

“季大哥……”皇榜之下站著的清秀男子神色不明的看向身旁的高大男人。

“回去說。”季子羨打斷他的話,率先朝人群外走。

建南王府,兩人裝作下人從後門進來,拿了一把幹草喂給一旁的馬。

“季大哥,皇上下罪己詔了,白家的冤案也下令大理寺重查。”男子低垂著頭,眼裏帶著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心疼。

朝堂上該是棘手的吧,即便是之前百姓請命之事不了了之,但是那‘斷石讖言’該是難解的,不然,他怎會那般動怒,讓錦衣衛挨家挨戶的搜查呢?

“嗯。”季子羨淡應一聲,喉結滾動了兩下,他們在宮裏也就安好了,不日也該是出宮了。

他總算是沒負她所托。

確實如季子羨所料,皇上在下了詔書之後便把白鈺瑤宣去了廣盛宮。

“你的事,朕已差人去辦了,朕的事呢?”皇上盯著那一臉淡然的女子問。

下罪己詔,不過是想要化解皇家與百姓的恩怨,而那廢太子案的徹查,確實是想要的到‘沁心酒坊’的助力。

皇家的臉麵,失了一半,總要把另一半拿回來才是。

“何事?”白鈺瑤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眼神中滿是疑惑。

花無澗忙拉拉她的衣袖,輕咳一聲遞給她一個眼神兒,見好就收,這可是皇上,若是讓他爹知道他現在見了皇上都不行禮,隻怕是眼珠子都要嚇掉了。

白鈺瑤轉頭看他一眼,出息,忘了他之前是怎麼欺負你了?

花無澗:不重要,不重要!

白鈺瑤: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