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往事(1 / 2)

阿月站在一堆將士裏,出塵的容顏在一群受盡風霜的大老爺們中顯得格格不入,一個跛著腳的人拿著一把小馬凳慢慢挪了過來,糙黑的臉上有著好幾道泛白的疤,翻起的白肉不由得讓人想到當時的傷有多恐怖。

那人將小馬凳反正阿月身側:“姑娘,你往這坐,將軍與這些人比武會好些時候,您不如坐著看。”

阿月看了看周圍人是站著便覺著不合適,剛要拒絕忽聽見一聲巨響,不由得往發生地看去,許多正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哀嚎著,原來是顧笙將許多踢下台去老遠:“眾將士聽令,全部坐著,想和本將軍過幾招的那就站起身上來台上。”

比武的地方是個粗略搭建的台子,顧笙將□□扛在肩上,一臉的意猶未盡,許多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咳嗽了幾聲,不滿的出聲:“阿姐”還未說事就被顧笙的眼神打斷,隻得改口:“將軍,你是不是對屬下太過嚴厲了些,那些副將你不提煉,單單隻針對我。”

顧笙白了一眼許多,滿不在乎:“你問問在場所有人,有誰沒有每日操練,單單就你在煙花之地流連忘返。”

許多原想回嗆,隻是看見顧笙將□□拿在手裏時又怕了,自己的確如顧笙說的那樣,回來京都之後便對操練之事有所懈怠,比武也輸給了顧笙。隻得委屈撇了撇嘴,默默拍拍自己身上的灰。

顧笙拿槍對著在台下早就躍躍欲試的副將白虎:“白大人,上來試試?”

白虎豪邁一笑,縱身一躍跳上台:“末將求之不得,將軍,請賜教。”

阿月津津有味的看著顧笙與白虎之間的比武,顧笙手中的槍一招一式都異常靈活且帶著狠勁,每每擊向白虎露出來的弱點處,但是又恰到好處收住了力道。

白虎見顧笙逗小孩一樣戲弄著自己,手中的刀快了起來,慢慢有了認真的味道,不再收著力道了,招招都帶著狠戾,顧笙剛開始很輕鬆將他的刀擋了回去,隻是慢慢皺了眉;這白虎怎如此激進?

白虎使了力,顧笙原是不認真的,但是現在手被振的疼了,也用上了勁,白虎拿刀迎麵刺了過來,顧笙不屑的嘴角一勾,□□一橫,擋住了刀,腳步一晃,側身閃過,背對白虎槍頭衝地,槍尾直直朝著白虎的麵部刺去。白虎心下一驚,躲閃不及,本能使他閉上了眼睛,顧笙撇了一眼白虎,心下一動,收了槍,抬腿踹向白虎的胸口,白虎倒退好幾步,才堪堪停住,白虎捂著胸口,看著顧笙,顧笙自是回望他。

白虎第一次被個女子打成這樣,心中雖有氣惱,但是對顧笙也算是心服口服這個皇上親封的禦北郡王了,白虎對顧笙拱了拱手:“多謝將軍賜教。”

顧笙微微點頭。

阿月與台下的將士情不自禁的拍手,給阿月拿凳子的那人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月,又轉而看著台上的顧笙不由得的說:“此時的將軍才像真正的將軍。”

阿月疑惑的看向他,那人微合下眸子不再說話,許多挪到阿月身邊,看見阿月身旁的人:“李耳,天要黑了,快去生火暖些酒給眾將士。”

李耳聽見許多的吩咐點頭,一瘸一拐的擠出人群。許多看見阿月坐在小凳子上,不由得疑惑,軍中什麼時候有小凳子了,這群大老爺們不都是席地而坐嗎?許多蹲下身子靠近阿月,小聲問:“阿月,你這凳子哪來的?”

阿月緩緩搖頭,這時旁邊的一名將士回答:“夥房的,李耳走不了很久的路,平日裏便隨身攜帶這張小凳子,見這位姑娘是將軍帶來的,李耳便將凳子給姑娘坐了。”

阿月見凳子對李耳如此重要,便連忙起身:“我去將凳子還於他,若是阿笙找我,你替我與她說一聲。”許多點頭。

阿月掀開夥房營帳,李耳正準備著飯菜,見阿月進來,連忙迎了上去:“阿月姑娘,怎麼來此處來,將軍比完來嗎?”

阿月搖頭,將手中的凳子遞給李耳,對其莞爾一笑:“聽將士說,你缺不得這個,我便過來將這個還給你,我可以與將士們一樣席地而坐,並不像看起來這麼矯情。”

李耳被這一笑愣了一下,忙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這才接過小凳子。

阿月原是要轉身出去的,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疑惑的問李耳:“你之前說這才是真正的阿笙,為何這麼說?”

李耳走向火堆旁將小凳子擺上,坐了下去,看著麵前刮刮雜雜的火堆,火光映照在麵上,慢慢陷入了回憶。

當知道顧笙為主將時,全軍沒有一個人看好顧笙,隻覺得顧笙還是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顧笙平日裏在京都幹的混賬事不隻是在京中公子小姐中傳唱,還因其是暮蒼第一大將祁鈺侯顧瑜之女傳得更為廣泛,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欺男霸女之輩會被皇上封為主將,並率軍前往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