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微微地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機,手忙腳亂地掛斷了林森沉的電話。
洛韓一直接給周也打了電話,他應了馬上過來之後,她才給林森沉回過去。
“林森沉,阿謠出事了,我在醫院,你能來嗎?”
她盯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這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一道門隔開她與她最重要的。
林森沉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和之前的許多次一樣,眼眸微紅。
他甚至沒有喊出她的名字,隻是靜靜地陪著她,任由她在自己的世界裏沉浮。
周也說,“阿謠器官衰竭,最近出什麼事了?”
得知無事發生,他又說,“不排除是今年秋天氣溫變化引起的,阿謠要住院觀察了。”
“韓一,你做好心理準備。”
她止不住地顫抖。
次日,林森沉去了競標會,而洛韓一留在醫院照顧阿謠。
她接到了顧瑤的電話。
“喂?姐姐,先生要見你,現在。”
洛韓一權衡再三,將阿謠囑托給今天本該休假的周也,並拜托了周教授會診。
因此她離開了醫院。
“顧瑤,他人呢?”
“姐姐,先生在路上。”
半小時後。
“他人呢?”
“姐姐,先生一會兒就到。”
一小時後。
“人呢?”
“姐姐,先生在樓上看著你。”
她起身找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九七。
“姐姐,先生沒來過。”
洛韓一頓覺欺騙,轉身便走。
她懷疑著這一切的合理性,卻在下一刻崩潰到極點。
整間病房裏隻能聽見她的低吼,“阿謠呢?你們告訴我阿謠呢?”
小護士顫顫微微,扒著洛韓一的袖子,“洛小姐,您走之後阿謠的病情瞬間嚴峻,不過半小時,便……便……不行了。”
洛韓一揮開她的手,聲色狠戾,“你說什麼!”
小護士被嚇的有些結巴,“周醫生下的死亡通知,然後帶走了阿謠,說是你的意思,洛小姐。”
周也?她根本不曾和他說過。
她一遍遍撥打他的電話,皆是正在通話中。
好不容易撥通了,她一陣質問,聞言他解釋道,“韓一,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發了信息給你說了阿謠的事情,你回了我的。”
一張截圖,她回複的是,好,先送去太平間。
她明明沒有,她趕快說明了來意,周也則急急忙忙地衝向太平間。
他卻瞪大了眼睛。
“韓一,阿謠它……”
他停了停,“它不見了。”
洛韓一再次見到阿謠的時候,她認不出它了。
她不明白為何是林森沉捧回了一個白玉罐。
她怎麼也沒想到。
“怎麼回事?”
“我趕到的時候,阿謠已經在……”
他欲言又止,“阿謠已經火化了。”
她聞言輕輕地笑出聲,臉上卻是不信任,“是嗎?那你怎麼趕到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試圖環著她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
“你說清楚!”
他閉了閉眼,開口,“一一,別怪爺爺。”
她就知道,林遠燊不喜歡她,可為何對阿謠下手呢?
她將桌上的茶花扔向他,“阿沉,我不怨你,但我要知道真相。”
林森沉一本正經地答道,“說實話,我不知道。”
她難以置信的眼神刺痛了他,“一一,競標剛剛結束,我才得到消息,是林伯傳來的。”
競標結果,一家歡喜一家愁。
許氏中標,歡喜的不是許氏,楚氏落選,悲傷的亦不是楚氏。
0.1個點的細微差距,要過正常,正常到所有人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