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很久很久的一天下午,陽光很明媚,小溪睜開眼。
阿木驚喜的喊著:阿姨,小溪醒啦!
小溪看著阿木,問:你是誰?
阿木被問得像是吃魚時喉嚨被卡到刺般的難受。
小溪媽媽高興的跑過來,小溪卻一臉疑惑的問:“阿姨,您怎麼在這裏?”
小溪媽媽也被問得措手不及。
小溪看著一圈的人。一臉的茫然,她問;小溪呢?
大家都愣住啦,哪裏有人會這樣問得。
自己找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小溪媽媽捂著嘴哭泣,沒醒過來的時候盼著他能醒過來,醒過來卻不認得媽媽啦。
她問專家是怎麼回事,專家說可能是心髒記憶。
這得從小溪暈倒的時候說起。
小溪因為本來的心髒病加上張儀走後受到的打擊,心髒不堪一擊,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換心髒,恐怕活不成。
小溪媽媽不知該怎麼辦,做手術吧,拿不出錢。不做吧,總不能看著孩子就這樣死去。
小溪爸媽守著小溪除了哭還是哭,錢不是萬能,可是沒有錢萬萬不能啊。
張儀爸爸對小溪爸媽說,做手術吧,我給你們拿出一部分錢算是幫主張儀完成遺願。他當初答應跟琳娜結婚,也是想要有錢可以給小溪治病。
郝偉說:盡快手術吧,錢算我的。
可是,匹配的心髒一時找不到。
郝偉提議問自己的心髒是否可以還給小溪。
最後,郝偉心髒符合。
郝偉寫好遺囑,把所有的東西丟給小溪。
然後把心髒換給了小溪。
然後就有了現在的情況,小溪的記憶差不多快成了空白,僅有的一點記憶也是郝偉的。
阿木天天陪著小溪,跟她講解她以前的故事。
他想法設法的想要小溪記起以前。
小溪的感覺總是若隱若現。記憶好像要出現,可是又一閃消失。
突然,有天小溪說想去地老天荒,阿木開心的看著小溪問:記起地老天荒啦?
小溪不理他,隻顧自己的走。
在進地老天荒的一瞬間,她又倒出來,她看到街角閃過一個人影。
她追著那個人影,跑啊跑。
阿木跑過來,問她看到什麼啦?
她說:好像一個夢裏的人。
阿木順著看過去,那個人的背影有點眼熟,他想了半天,腦袋靈光一現:哦,小溪,那個人的背影,好像上次送你過來地老天荒見我的那個人,對,張儀,像張儀。
阿木轉頭,小溪淚流滿麵。
陽光下,淚光閃著晶瑩剔透的光,五彩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