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周楚還是推回饕餮袋道:“還是等你真的拜師成功再說吧。”
思忖一段時間,薑穀默默點頭道:“既然如此,等我學成歸來,再給道友謝禮。”
兩人同去黑鼠村。
路上,周楚瞥見薑穀斷掉的天絕劍,不禁問道:“其實我有件事想知道,你這柄劍是怎麼回事?”
抬起天絕,薑穀淡然道:“哦,斷了。”
看著如此平淡的薑穀,周楚不禁疑惑道:“我聽向雪墨說這天絕劍不是和天玄門的天殤劍一個來源嗎?其內靈氣磅礴,乃是當年一隻逆天道而行的凶獸頭顱所鑄,怎麼會說斷就斷?”
“嗬嗬。”薑穀笑了笑:“單論靈意的話,天絕和天殤確實差不太多,隻不過真的比起來,天殤可比天絕強大很多。”
“九柄神劍,唯天殤最強,又是天玄門的鎮山之寶,自古便被傳承培養,早已經今非昔比。”
“我這把天絕,在薑家的位置並不算高,雖然作為佩劍來講確實挺強,比起天殤還是差太多了。而它會斷裂的最主要原因,還是我碰上了更硬茬的存在。”
回憶起來,薑穀不禁麵色慘白。
原來那一日薑穀收到長老之命,去往囚龍城附近尋找黑鼠村。
路上碰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佩劍少年,其容貌端正,神情凝重,雖說衣衫不整,但頗有一股書卷氣。
兩人相見的瞬間,手中佩劍皆嗡嗡作響。
猶如死敵見麵,分外眼紅。
薑穀與其萍水相逢,本無任何糾紛瓜葛,但苦於佩劍不寧,因此兩人決定。
以佩劍的靈意相碰,分個高下,來壓製住佩劍的鳴鳴作響。
相繼答應的兩人同時出劍,以靈意碰撞的瞬間,天絕劍便哢的一聲崩開裂縫。
靈意重傷!
當時薑穀大吃一驚,再怎麼不濟,天絕劍也是神劍之一,竟然在靈意碰撞的瞬間就被滅掉!
周楚吞了口氣道:“這麼厲害?看起來多寶洲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還是不少的。”
薑穀點點頭:“那少年的劍果真是厲害的緊,若是他修為趕得上,隻怕天玄門的天殤劍都拿他沒有辦法。”
靈光一閃,周楚下意識的問道:“對了,那少年可是身體修長,看起來尤為成熟?佩劍雖然不凡,但卻相貌平平?”
薑穀雙眼發直:“正是如此!怎麼,莫非你認識他?”
頓了一下,周楚又問道:“他是不是從囚龍城這個方向過去的?”
“沒錯!”薑穀再次點點頭。
周楚恍然:“我知道他是誰了,柳仙明!”
“柳仙明?他也是黑鼠村的人?”薑穀大吃一驚,不曾想這般英雄少年,和周楚有交集。
“的確是,我們幾人從小長大,隻可惜那段時間有些變故,他們幾人都離開黑鼠村,去到外麵了。”周楚不禁感慨。
柳仙明可是在齊先生的指引下修煉的,莫非真的這般強橫?
“原來你們是朋友,果然,果然。”薑穀連說了兩句果然。
不多時,兩人便回到黑鼠村。
周楚大吃一驚,上次離開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
記得當時因為石尊殺了玄冥穀的聖子聖女,逼的齊先生送走三人。
而後出言道整個村子的人也離去。
可是誰知道,黑鼠村仍舊佇立。
“你早就該察覺到端倪了。”周處說道。
“沒錯,其實不該這麼驚訝的。”周楚自言自語。
自己離開黑鼠村不久,囚龍城傳出玄冥穀找到了黑鼠村。
可結果連門口的大黃狗都打不過,那時候周楚就覺得這怪異的村子有些不對了。
走近些,門口的駝背老者昏昏欲睡,感受到腳步臨近,突然驚坐而起。
蹲在他身邊的老黃狗不知從哪裏叼來一根大骨頭,正啃得津津有味。
村口雜草橫生,粗糙遍布,破敗不堪。
麵對如此場景,周楚都不禁皺起眉頭。
但薑穀卻直直的走到駝背老者麵前,抱拳行禮道:“晚輩薑家長子薑穀,見過前輩!”
駝背老者瞥了一眼薑穀,轉頭望向周楚:“出去這麼久咋剛回來?”
周楚和駝背老者交集不多,但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人:“出門在外修煉。”
“嗬嗬。”駝背老者笑道:“也是,外麵的機遇多,多出去走走也好。這是你朋友?”
駝背老者指著薑穀道。
周楚點點頭。
駝背老者什麼都沒問,隻是低聲說道:“看在周楚的麵子上,進去吧。”
不知不覺,駝背老者竟然成為了一個守門人。
不過時常坐在門口的他,好像就是這個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