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紀候府的還有遺孤?”軒轅榮的麵容震驚非常,同時,竟有一絲激動和欣喜。
“有可能。”軒轅絕點點頭。
“這人海茫茫,就算你推敲得合理,那一年雪下得那麼大,一個三歲的孩子即便逃了出來,又豈能躲得過那場大雪?”軒轅榮黯然的搖頭道。
“如果這個孩子被人救了呢?”
軒轅榮的身軀震住,他驚愕的看著兒子,猛一步上前問道,“絕兒,你是否查出了什麼?你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說完,又想到什麼,不由臉色惱怒道,“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在和江湖那些野派接觸,你是否又跟他們聯係了?”
“沒有,爹,你又想哪兒去了?”軒轅絕無奈的笑了笑。
“哼,我最近聽聞江湖興起了一個什麼聽雪樓,隻要報價合理,就能買通消息,任何消息都變成了這些人謀取私利的手段,簡直可惡。”軒轅榮哼了一聲,他身性正派,哪容得下這些邪門歪道的存在?更不允許兒子和這些人接觸,有辱門風。
軒轅絕嘴角抽搐了一下,“爹,任何門派都有其存在的意義,這些小門小派不足為道。”
“我聽聞這聽雪樓也是新軍突起,突然就在武林掀起一番轟動,其內部耳目遍布全國,四處羅絡收集他人的**為樂,組織嚴密,更可惡的還買賣消息,這簡直就是邪派所為,如被奸人加人利用,就是我朝隱患,一旦威脅朝延,我定要請求皇上嚴加除之。”軒轅榮怒形於色道。
卻不見身後的他兒子軒轅絕眼底有絲無奈的苦笑閃爍眼底,軒轅榮說完,又回到了剛才的問題,轉眼炯炯的盯著兒子道,“你說你這消息是不是也從那裏買來的?”
“不是,是我抓了一個人,覺得他可能與此事有關,才突然查起這樁舊事的。”軒轅絕忙道。
“什麼人?”軒轅榮好奇的問。
“此人名叫展璃,是蓮貴妃撫養的一名孤兒,被訓練成了晉王身邊的得力殺手,但是,我得知他的身世,是當年蓮貴妃從雪地裏撿來的孩子,爹,你說這事巧不巧?還有這個,爹,您可曾見過?”軒轅絕從懷裏拿出了展璃身上的玉佩遞給他。
軒轅榮拿起玉佩仔細打量起來,看了好一會兒,鎖眉搖頭道,“單憑這玉佩實在看不出什麼,你如何能斷定這人是紀家的遺孤?”
“這玉佩是他自小隨身帶著的,也許這孩子聰明,知道這玉佩屬於父母之物,才會暗中留下來,這玉佩不像是平常人家之物,可以證明這孩子的身份必是富貴家境所有。”軒轅絕說著,又眨了眨眸有些困惑道,“我對當年紀候爺的長相,已經完全沒有影響了,爹您和他交好,是否可以從此人的長相上看出一些紀候府當年的影子呢?”
“你說此人在哪?快讓我去看看。”軒轅榮激動得站起身,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個孩子了,腦海中他猶記得當年做客候府時,他抱過的那個小娃娃才兩歲不到,生得白白胖胖的,眉宇五官像極了紀非凡,隻需他再看上這個孩子一眼,一定能認出來。
“爹,這件事情我們須在暗中進行調查,過兩日找個合適的理由去趟刑部,我會讓人帶你去的,別讓人懷疑,我不想他再出事,特別是現在,更是不得掉以輕心。”軒轅絕勸慰道。
軒轅榮讚歎的看著兒子,他年輕的時候,就是一頭隻會上陣打仗的勇虎,根本不懂得權謀之術,如今老來五十幾了,依然行事雷厲風行,不顧前後,倒是這個兒子從十四歲開始,就在他的身邊幫襯,這十幾年來,兒子的本事他最清楚,他也十分自豪,隻是他弄不懂,為何兒子遺傳得不是他的豪氣?而是陰謀者的深沉?
一場父子談話結束,正好逛庫房的一對婆媳也出來了,王妃執著田妞的手回到了主廳,看見父子兩過來,說道,“明日的賀禮已經選好了,但總想著就這樣坐著不管,也不是一回事,下午的時候,絕兒和妞兒隨我去一趟宋府,看看需要什麼幫手的地方,也好盡盡心力。”
“你啊!還是別去了,宋府這會兒已經忙得人仰馬翻了,你這一去,又要騰出幾個下人來招呼你們,這不是添亂嘛!”軒轅榮說道。
王妃一臉嗔怪之色,但夫君說得又有理,不由得歎道,“那我們就幹等著吧!明日早些去。”
田妞笑了笑道,“爹,娘,晚些時間我們去向姑父姑姑陪個禮吧!這會兒怕是沒空招呼我們的了。”
“妞兒說得是,都是一家人,他們肯定明白的。”老王爺讚道,說完,又揉起了肩膀了。
田妞忙關心道,“爹,您的肩關節又疼了嗎?”
老王爺聽她這一說,不由愕了一下,隨即哈哈笑起來,“吃了你的藥方早就不疼了,不過就是這習慣一時還改不了。”說完,把手收了回來。
軒轅絕也跟著笑了笑,朝田妞道,“妞兒,跟我去趟書房,你不是讓我教你畫畫嗎?”
田妞眼神一亮,“你有空教我了?”
“嗯。”軒轅絕微笑點點頭。
田妞立即笑嘻嘻的起身告了一個禮,與他去了,身後的王妃與王爺相視而笑,“這妞兒性格極好,不似一般的閨房小姐拘束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