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妞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她起床便問木靈,“少王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呢!”木靈清脆的回答道。
田妞那昏昏的頭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還沒有回來?他去哪兒了?田妞吃了一點兒晚飯,由於東西院相對,一般沒有特別的事情,兩院都是單獨用餐的。
田妞吃完,又去了軒轅絕的書房等著他,她欣賞著他給她畫得那些畫,每看一遍,都要感動一遍,自已的身影何時這麼深刻的映在他的心裏麵?
田妞有些好奇的拿起筆來畫他,可畫功不過關的她,畫了幾次都失敗,最後,也不敢再畫了,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表達對他的愛呢?田妞就問木靈,木靈也一時愕然了,然後,她想到什麼,笑道,“少王妃,您可以給少王爺繡個荷包啊!荷包上繡兩隻鴛鴦,或是並蹄蓮,都可以表達你對他的情意的。”
木靈以為田妞肯定會女紅,所以,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很開心自已替她想了一個好主意,可沒看見田妞一張苦瓜臉更苦了,繡?她連自已的衣服都縫得歪歪斜斜的,還能繡這麼高難度的嗎?
算了,放棄吧!
“對啊!我寫詩給他。”田妞腦子一亮,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些浪漫的詩句,最後,她又覺得文縐縐的不夠直接,以後,她又想到了現代的表達方式,便將紙折成一段段,然後,開始設計了一個信紙的格式,開始寫。
“有一種心跳,叫怦然心動;有一種喜悅,叫心花怒放;有一種默契,叫心照不喧;有一種感覺,叫心有靈犀;有一種共鳴,叫心心相印;有一種思念,叫朝思暮想;有一種凝望,叫一往情深;有一種美好,叫相知相守;有一種愛情,叫白頭偕老;有一種幸福,叫有你相伴。”
田妞寫完,木靈在一旁看著,她識字不多,看著田妞寫了這麼多,問道,“少王妃,您寫得是什麼啊!”
“是情書。”
“情書?”木靈笑了一下。
田妞寫完之後,用一張紙遮住,然後朝木靈道,“走,我們去花園裏走走吧!”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田妞派到門口等消息的丫環欣喜的跑回來道,“少王妃,少王爺回來了,正去向書房的方向呢!”
“嗯,好。”田妞點點頭。
書房裏,軒轅絕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三人一進門,其中一名侍衛便開始稟報了,“主子,劉顯是在中午死在酒樓的,麵色發紫,是中毒之相,我們有人在那裏看見了全過程,他是和平常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倒下了,渾身抽搐,一會兒就死了。”
“主子,要不要詳查此事?”
軒轅絕搖搖頭,“此事不要碰,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設得局。”
“他是鳳啟之哥哥的兒子,也是他的侄子,平常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對他敢怒不敢言,誰會突然下殺手?”
“自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軒轅絕的眸光閃爍一股冷冽的笑意,眯了眯眸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侍衛退下,軒轅絕的臉色深沉得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他靜靜的望著書桌的一角,腦海裏在分析著思考著,直到窗外一道疾風吹進來,掀起了他麵前的一張白紙,露出了下麵娟秀的字跡,他才恍然回神,目光落在那字跡上,默然的閱讀著上麵的文字,讀完之後,他眼底的愁緒頓時消散了一般,他彎起嘴角笑起來,同時起身邁出了書房。
田妞正在花園裏吃著瓜子,丫環小姍跑了過來,激動道,“少王妃,少王爺來西院了。”
田妞忙讓他們把瓜果端走,然後一撩起胸口一絲發絲,風情萬千的對月訴情,配上四周清幽銀淡的光芒,她一身白裙好似仙女一般,飄逸著,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她也沒回頭,傾刻間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田妞垂眸一笑,“回來了?”
“給我寫詩了?”軒轅絕聞著她的秀發尋問。
“看到了,寫得怎麼樣?”田妞甜笑著問。
“很好。”
雖然隻得了這句話,但是他圈緊的手臂,落在她脖頸處的細吻,卻讓顯示了他很開心。
“去哪兒了?”田妞關心的問。
“處理了一些事情。”
“什麼時候跟我講講吧!”田妞回頭問道。
“朝堂之上爾虞我詐的事情,你也想聽?”
“想聽,我最想聽的就是這些,我不要你一個人身陷危險,而我卻傻瓜得什麼也不知道。”田妞十分堅定道。
軒轅絕便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田妞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在朝堂上指責了鳳啟之的侄子,這會兒他又被人殺了,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誰會想這樣陷害你呢?不會是鳳啟之吧!他為了達到目的說不定不擇手段,連親侄兒也害。”
“他不可能,他的哥哥年長他十歲,他小時候就是他的哥哥撫養長大的,感情深厚,以前劉顯四處惹是生非,也是他出麵壓製,再說,他沒必要殺一個至親的人來陷害我,我們之間也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這麼說,那就是有第三方的人,他殺了劉顯,就是要你們的仇怨結得越深,他好漁翁得利。”田妞的腦海裏頓時浮現一張深沉莫測的笑容,她眼睛一睜道,“是他。”
“你想到誰了?”
“是皇上。”田妞直接答道。
軒轅絕的臉色微微訝然,“為何是他?”
“他是皇帝啊!他絕對不可能讓朝中一人得權,一定要有兩股勢和互相製約,才能維持他的權力不受剝奪,你和鳳啟之還沒有開戰,他殺了劉顯,就等於在火上加了一勺油,令你們更快的進入交戰,他好坐山觀虎鬥,隻要在不損害到國家的利益上,他樂意著呢!而且,你們這一爭鬥,朝堂上群臣的態度立場就明顯了,這樣他就能縱觀全局,皇帝就是一個下棋者,你們都是棋子。”田妞說完,看著軒轅絕,有些悲哀道,“你也是棋子…”
軒轅絕的薄唇微張,驚愕的看著她,隨即抿唇一笑,“看不出來,你對權謀之術還精通不少。”
“我說得對嗎?”田妞問道。
“對,幕後操縱者就是皇上。”軒轅絕宣布答案。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皇上,任何一個坐上龍椅的人,都身懷一顆對臣民猜忌的心裏,即便我們什麼也不做,或是聽令他的一切旨意,也絕對得不到他的信任。”軒轅絕苦歎了一聲。
“人人都想坐上那把椅子,可那把椅子有什麼好的?坐上去了,吃不好睡不好,一天到晚就想著如何坐穩,坐實,腦細胞都要損失一大半,難怪不見他做什麼事情,也疲憊不堪。”田妞想到以前在皇宮侍奉軒轅逸的時候,他每天的神情都很是疲倦的。
“可必須有人坐上去,否則,天下大亂了。”軒轅絕笑了一下。
“那今天這件事情,你和鳳啟之就真成了死敵了,你有什麼辦法對付他?”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軒轅絕淡淡的伸展了一下身子,說道。
“是啊!讓他一個人狗吼去吧!”田妞笑道,然後,又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夫君,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對我說的?趕緊交待吧!”
“我又怎麼了?”軒轅絕不解的看著她。
“你整天就和我在一起,你說你這些消息哪裏得來的?這麼靈通?”田妞真得很好奇這一點。
“我自有耳目在外麵活動。”
“多少人?”
“全國各地你都有耳目?”田妞驚訝的問。
軒轅絕望著她的目光,點點頭道,“嗯,的確有不少。”
田妞笑著抱了他一下,“我的夫君真厲害。”說完,在他的側臉親了一口,然後笑道,“我今天還沒有沐浴呢!”
“正好我也沒有。”軒轅絕伸手拉住她。
田妞回頭瞪著他道,“你幾個意思啊!”
“一個意思,我們一起吧!”
“不行,要是被人看見了。”
“沒有人會看見的,讓家丁準備好水在房間裏,就讓他們出去。”軒轅絕十分篤定。
“萬一…。”
“沒有萬一,你先回房,我來交待。”軒轅絕說完,長身玉立的他邁在月光下,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田妞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呆在院子裏,縱然再涼的夜風吹在臉上,也消不下去熱意,但她內心裏又十分的期待,同浴,這好像很浪漫吧!
田妞回房十分期待的等著,不一會兒,門敲響了,田妞打開門看見軒轅絕站在門外,朝她道,“走吧!去浴房。”
“人都叫走了嗎?”田妞一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樣。
“全去南院了,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過來。”軒轅絕推開門,拽出了她來,田妞無奈的跟著他走向了浴房,就看見一大桶的熱水上麵還灑著玫瑰花瓣,頓時她的不甘願統統拋開,恨不得立即就鑽進桶裏去玩這些花瓣了。
“幫我。”軒轅絕朝她低聲喚道。
田妞害羞的上前解開他的錦袍,感覺摸在手中的綿軟布料十分滑手,就像他的肌膚一般細膩,轉眼兩個人都是裏衣了,田妞羞得沒脫了,軒轅絕突然打橫抱起她,把她放進了木桶之中,田妞嚇了一跳,眼睛賤了一點兒水花,等她再看清的時候,他已經衣衫盡褪,坐在了她的對麵。
田妞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燈光下迷離嫵媚,散下的一頭墨發落在水中,冰絲的裏衣沾了水就變得透明,衣衫下的身體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看得軒轅絕目光直接就深沉幽黑,大掌一圈,就將她撈過來霸道的吻下,水下的手熟練的解開了她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