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沒說話,停下腳步,嚴天南聲音飄渺:“之前的那份鑒定報告,是我隨便捏的,驚訝吧。”嚴天南本還想說什麼,嚴天雄轉身,一巴掌準確無誤地抽在嚴天南臉上。
嚴天南邪魅地笑了,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我們是兄弟。”
“是嗎?”嚴天雄冷冷地說,他的頭頂像是被冰雪覆蓋,冒著寒氣。
嚴天南淡漠地看著嚴天雄,轉身出了辦公室,留下嚴天雄,他從骨子裏恨他弟弟,但是瞬間,嚴天雄改變了主意:“等等。”
嚴天南停在門口。
“你回來找我,什麼事。”嚴天雄的語氣淡漠,他本來不需要原諒他,在嚴天南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不夠嚴天雄知道,嚴天南惹到了陌叔,他雖然很想讓自己的弟弟活不下去,但是,嚴天雄的字典裏,沒有死在別人手下這種說法。
嚴天南緩緩轉身,臉上被嚴天雄抽的巴掌印泛著紅腫,嚴天雄拋給他一塊冷毛巾,他的猜測是對的,無所不能的陌叔,即使他躲不過牢獄之災,也能為所欲為。
“今天早晨,不二死了。”嚴天南的喉結滾動,“我也快了。”
都在嚴天雄的計劃裏,他找到了翻身的王牌,一張他不想用的王牌,他的最寶貴的,王牌。
嚴天雄送走嚴天南,給菁華打電話:“想出來逛逛麼?”
“不想,不太舒服。”菁華蜷縮在床上。
“大夫看過了嗎?”
“笨總裁,我就是大夫,赤腳醫生啊。”菁華開著無關緊要的玩笑。
嚴天雄聽見那邊的動靜不太對:“你在哪?”
“好吧,我老實交代。”菁華撇撇嘴,“我不知道我在哪。”
本來想在四處轉轉的菁華一不小心從山坡上滑下去,她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上去的路,就隻好在山坡下坐著等人來救她了。
嚴天雄哈哈大笑地站在菁華滑下去的山坡前,菁華卻不見人影了,嚴天雄無奈:“菁華,邵菁華,你跑哪去了?”
沒人應聲,嚴天雄縱身一躍跳到山坡地下,有一串腳印,他抬頭對上麵的弟兄們說:“你們幾個,下來,你們兩個,在上麵守著。”
臨時的尋找菁華的隊伍順著菁華的腳印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裏走出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光線從她的腳一直上升照到她的臉龐,菁華對他們說:“你怎麼才來,快進來。”
“這裏是什麼?”嚴天雄納悶,七叔的尋寶隊還沒出發,菁華這個活寶就帶著他在別墅下麵尋寶了。
“你看。”菁華帶著嚴天雄走到山洞深處,透亮的瀑布折射著幾分陽光,慵懶地滑落,菁華指了指水流的方向,用胳膊肘戳戳嚴天雄。
“幹什麼?”
“下麵有東西。”菁華無奈地皺著眉頭,嚴天雄絕對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他在考研她。
淘氣夠了的嚴天雄讓手下兵分兩路,一路潛下去,一路找其他的路下去,菁華問嚴天雄:“你當初到底怎麼發現的這裏?”
“無意發現的。”嚴天雄隨口說完,他反應過來,“我以前找人看過,這塊地方是個風水寶地,說是有財水長流的意思,但是他提醒我,我有一難。”
“這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事情你怎麼就能忽略呢。”菁華跟嚴天雄急了,她看見嚴天雄兩眼閃著溫柔的光芒,趕緊走到瀑布邊,不料岸邊終年被瀑布衝刷摩擦地光滑透亮,菁華腳下一滑,嚴天雄兩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起來。
“疼,疼死了。”菁華被嚴天雄捏痛了肩膀,她感覺嚴天雄突然鬆手,她平穩著地,站在嚴天雄身邊。
“我又不吃你,你跑什麼?”嚴天雄打趣菁華,幾朵水花濺起,嚴天雄的弟兄們從水裏浮出頭。
“先生,下麵是有一條路,通往一座石室,您看。”
嚴天雄接過防水包,掏出手機,給菁華看:“石頭的形狀。”
沒過多久,另一隊一個回來通風報信的,如嚴天雄所料,陸路通往的石室門上有兩個小的凹處。
回到別墅,嚴天雄把照片整理好,不見菁華出來吃飯,她在房間裏,對著一對耳釘發呆,腦子裏像單曲循環一樣反複縈繞著一句話,“菁華,你要好好活下去”。
嚴天雄推門進來,菁華平靜地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我媽當時知道王傑會對她下毒,她那麼聰明,卻沒有活下來。”菁華心裏一涼,她不太相信自己的母親對一個她不愛的人會心懷愧疚,如她很久沒有想起過的林鴻。
“夫人,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