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狠狠地吐出兩個字：“虛偽。”
菁華當做沒聽見，離開。
“等等。”先生把菁華叫住，“不妨耽誤邵小姐幾分鍾，請坐。”
菁華勉強坐出沙發上，她站起來，捂著嘴問：“洗手間在哪？”
“那邊。”先生指了一下，菁華跌跌撞撞往洗手間走，幾分鍾以後臉色蒼白地走出來，坐在沙發上，先生問，“還好嗎？”
“挺好的。”菁華嘴硬。
“有空過來坐坐吧，他們會讓你進來的，我們給你的建議，再考慮考慮。”先生伸出雙臂，菁華趕緊站起來，先生把手放下，送菁華出去。
她拒絕車子送她出去，到安全的地方，打電話給柳葉，嚴天雄的車子五分鍾之內開過來，他在附近轉悠了半天，一接到菁華的消息趕緊過來。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菁華撐不住了，兩眼一閉，一抹黑地往前栽，被嚴天雄一把拉進懷裏，和柳葉抬上車，一直在遠處看著的先生和夫人，麵麵相覷。
“在肚子裏被姐姐壓迫的，落了一身毛病。”
得救了的菁華半睜著眼睛：“停車，停車。”
“停車。”嚴天雄趕緊讓燕青停車，菁華下車到路邊扶著樹嘔吐，跟著下車的嚴天雄和柳葉卻莫名其妙地相互埋怨起來。
“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她。”嚴天雄先拿柳葉是問。
柳葉不服氣：“你責怪我幹什麼，還不是你，害她流產。”
“這和流產沒關係。”嚴天雄反應過來，“你不知道？”
“你們兩個瞎猜什麼，沒事，時好時壞而已。”菁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包包裏找出藥瓶，問嚴天雄，“有水沒？”
“有，當然有。”嚴天雄找了一圈，去路邊給菁華買水，菁華的臉色恢複了一些，他們在一個絕對安全的餐廳共進晚餐。
“這裏環境不錯。”柳葉很罕見地誇獎嚴天雄，菁華的情況好壞直接影響著柳葉和嚴天雄的關係，一榮俱榮。
“我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那時這兒還是個小餐廳，幾年時間，開了很多家連鎖店。”嚴天雄看見菁華突然晃了一下，“你怎麼了？”
“我忘了一件事。”菁華咧咧嘴，“光顧著讓雇主不追究柳葉，忘了我未來嫂子了。”
“尼娜也和雇主有關係？”嚴天雄做出一個“這個世界太瘋狂”的表情。
“不是，我說的是艾倫。”菁華的嘴快咧到耳後了，她沒說清楚，嚴天雄當成是尼娜了，她還會有一個嫂子，誰讓她身世複雜身份特殊。
“我去洗把臉，卸個妝，臉上有妝太難受了。”菁華站起來去洗手間，她想把臉上的妝卸掉。
菁華離開後，嚴天雄問柳葉：“菁華看起來很緊張，她怎麼了？”
“某人曾經不讓我管他和菁華的額事情，現在能說了？”柳葉字正腔圓，“你帶著孩子，而菁華因為你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你有沒有為菁華好好想過，她要給一個小孩當後媽。”
柳葉的話說到嚴天雄的軟肋，他沉默了片刻，無言以對，柳葉歎了口氣：“那姑娘死心眼的還愛你，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嚴天雄不動聲色，他找到一個突破口：“寧非凡在Z市挺想你的，他總在我麵前提起你，沒事回去看看他吧。”
“你拿我開刀？先管好你自己吧。”柳葉不屑地看著嚴天雄。
菁華回來，看兩個人都不屑地瞟著對方：“你們在幹嗎？”
柳葉和嚴天雄都沒看她，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對方，菁華偷偷地去拿柳葉的酒杯，她想嚐嚐這裏的好酒，卻被嚴天雄和柳葉一起製止了。
“你倆這時候倒挺齊心的。”菁華嘟囔，“讓我聞聞味兒總可以吧。”
“不行。”柳葉讓服務生撤了酒杯。
“等一下，接個電話。”菁華去洗手間，接起電話，“艾倫，我做了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幹什麼了？”艾倫用怪力亂神的語氣問。
“菲兒呢？”
“在Z市。”艾倫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你在哪？”
“邵將家啊，你怎麼莫名其妙地，邵將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明天要去普羅旺斯，你怎麼奇奇怪怪的。”艾倫壓低聲音，“又跟嚴天雄在一起吧。”
“你放錯重點了，我回去跟你說。”菁華覺得，可以告訴艾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