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菁華淡淡地，像歎息一樣的聲音。
嚴天雄微微怔了怔：“不會，我說過，我要重新追求你，今天就是再一次的第一次，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會給他一個安穩的家的。”
“別再說下去了。”菁華心裏軟了一下，她也不舍得還是幾個細胞大的孩子，可是，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走了。
“不，菁華，不管你在哪，我對你們的承諾我就要履行。”嚴天雄承諾，“這不是錯誤，而是新生活在向你招手，我們的新生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甚至可以離開這裏，我可以什麼都沒有，我想要個家。”
“你還想要求我什麼。”菁華沒有激怒嚴天雄卻被他的話激怒了，“從一開始你就要求我，放了我吧，我不想餘生都活在在乎中。”
“難道你真的不在乎麼。”嚴天雄傷心地望著菁華，把麵前的酒灌進自己胃裏。
“我還需要在乎麼。”菁華重新整理情緒，她像是披上無形的戰甲，回擊嚴天雄，“什麼都不用在乎，你不是喜歡我原來的樣子麼，怎麼，出爾反爾。”
嚴天雄的手隔著桌子一把抓住菁華的肩膀：“我要你在乎我。”
“還想要我怎樣。”菁華說著，閉上眼睛，嚴天雄最初霸道的樣子和他的惡劣行徑閃過菁華的腦海，她擔心自己會瞬間崩潰，在他的折磨下，可是，現實教訓了她很多，不錯的是還送了她一副刀槍不入的戰甲，菁華隻是揚揚嘴角，她還可以繼續佯裝堅強。
“看著我的眼睛。”嚴天雄用命令的口吻說，帶著心疼。
“你弄疼我了。”菁華想甩開嚴天雄有力的大手，可是她掙紮不開。
嚴天雄微微鬆了一口力氣，但是他沒有放開菁華的肩膀：“不要不在乎。”
菁華突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從記憶中翻找出來一樣，被時間壓地皺皺巴巴。
“我們就是在這裏見麵的。”嚴天雄看出菁華的思緒，“別緊張，今天隻是再次追你的第一次，我沒有準備讓你緊張的事情，好吧，時間還早，如果你想回去拿我送你回去吧。”
“然後打探到我的安全屋？”菁華抓住話茬。
“還不想回去？那我們再聊一會兒吧。”嚴天雄像是自言自語，似乎他沒聽見菁華說什麼，“你又瘦了。”
“你知道我的藏身之處？”菁華隨便扯了一個話題，她想打探嚴天雄到底知道多少。
嚴天雄用手撐著下巴：“大概吧，我不知道對你更安全，還有柳葉。”嚴天雄故意透露給菁華，如果他想知道什麼，他一定會知道的。
“那你會告訴寧非凡麼？”菁華問，她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說出去。
“我不說他也知道。”嚴天雄自顧自的點頭，“至少，他從柳葉暗示他的話裏找到了結果，看來，柳葉有一些事沒有告訴你吧，關於她的雇主。”
“我不想知道而已。”菁華搖頭拒絕，有些事情她能猜到她也裝作不知道，起碼，可以減小對她的傷害。
“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樣看起來更像個約會。”嚴天雄重新露出微笑，菁華沒有反應，他繼續說，“小雄的媽媽死了，當時有一通電話打給我，就在發布會的當天，發生了意外以後，小雄得了中耳炎，聽力出現問題。”
菁華不說話，她不知道對於嚴天雄給她講的流水賬的故事該說什麼，嚴天雄見菁華不說話，就沉默了等著她說話，冷場了很長時間，菁華隨意挑了一個最無關緊要的問題：“小雄是誰？”
嚴天雄心裏一沉，他看得出菁華不在乎自己講給她的故事。
菁華上車，嚴天雄執意要送她上車，她隻是點點頭，似乎她習慣了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個依靠的肩膀，就算她承受了再大的風暴也會享受到一個肩膀的溫暖，可是她現在要孤單地坐在副駕駛，穿過霓虹的華彩，心裏暗想，越堅強，越孤單，說的就是她吧。
嚴天雄目送菁華離開，燕青走上來：“先生，要不要去查車牌？”
“不用了，菁華不是當初的菁華了。”嚴天雄歎了口氣，他不確定，菁華到底是關了自己的感情，還是忘了對他的愛，他的眼中，出現了燕青見所未見的悲傷，彌漫整個眸子。
“回去吧。”嚴天雄輕聲說，轉身上車，沒有菁華的大宅子，嚴天雄覺得不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