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到時候有人來送送我就行了。”
嚴天雄和菁華在樹林裏轉悠,菁華小聲說:“你怎麼就答應他了?”
“邵氏有一筆不詳的賬目。”嚴天雄在菁華耳邊小聲提醒她,見菁華思索的樣子,嚴天雄詭異地在菁華耳邊說,“就知道你忘了。”
“我又不是你,在這麼個荒郊野嶺腦子還能打算盤,這片樹林的價值和賬本上的那個洞,差遠了。”
“如果你相信七叔還活著,那你也要相信這裏麵,還有蹊蹺。”嚴天雄在菁華耳邊耳語,看上去隻是一對情侶相互依偎著海誓山盟。
“謝謝你。”
“對我怎麼這麼客氣?”嚴天雄帶著壞笑,“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感謝你沒和我搶這片林子啊。”菁華也壞笑著。
“不用搶,我們把結婚證一領,到時候你的就是我的了。”嚴天雄得意的表情。
“某人又自作了。”菁華說著,撒腿就跑,可是就算她在土地上踩著高跟鞋步履輕盈身輕如燕地跑,也不及嚴天雄大步追趕,沒跑幾步,菁華就被嚴天雄扣住手腕了。
“小樣兒,還想跑。”嚴天雄和菁華打打鬧鬧,菁華腳下被絆了一下,她一個踉蹌,嚴天雄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一邊。
遠遠跟著他們的燕青走過來,檢查絆住菁華的東西,菁華和嚴天雄卻都沒有在意,繼續打打鬧鬧。
“下次跑的時候先讓你一百米。”嚴天雄和菁華叫囂。
“不用,給我點時間把鞋脫了就行。”
“你是野人嗎,光腳在地上跑。”嚴天雄看著齜牙咧嘴的菁華,燕青拿著刨出來的金條給嚴天雄看。
嚴天雄沒有說什麼,菁華也沉默,這片荒郊野嶺,竟然藏著金條,可是轉念一想,龍伯在這片林子裏轉悠了很多年,他一定知道金條是怎麼回事。
他們返回木屋的時候,龍伯已經離開了,據說他是去找自己的兒子安度晚年。
“一片長金子的樹林,龍伯這份禮也太大了吧。”菁華皺著眉頭思索,“這老爺子處理自己的家產可一點都不手軟。”
嚴天雄立刻讓燕青秘密在樹林裏展開搜索,老爺子的人都離開了,這裏現在是他的天下了,而名義上的主人,並不太在意這片林子,她正試圖讓金條開口說話。
菁華合上電腦蓋子,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完全找不出這根金條的一點點線索,就跟一個剛出土的古董一樣,一出來沒人認識,對了,找個鑒寶專家看看。”
“先回去吧,都快九點了,飯也沒吃一口,難道你想住在這裏?”
“回去吧,龍伯走的時候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幸虧這座木屋帶不走,不然他也一定會帶走的。”
路上,菁華靠著嚴天雄的肩膀睡著了,要是這個時候菁華再跳起來像打了雞血一樣衝鋒陷陣,嚴天雄一定會把她綁起來,好在菁華老老實實地靠著嚴天雄的肩膀。
菁華的鈴聲把她驚醒,她從包包裏摸索出手機,柳葉打開的電話,接起來:“你怎麼樣了?”
“不是我怎麼樣,是你怎麼樣,大中午頂著烈日出去就沒消息了,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樣了?”
“一個小蟲咬了我一口,嚇死我了,怎麼補償我吧。”
“明天給你個好東西。”菁華說。
“什麼好東西?”
“自然是好東西了,明天就知道了。”菁華跟柳葉賣關子。
“記得給我漲工資就行了。”柳葉輕描淡寫地說。
掛了電話,菁華就一口氣也提不起來,無精打采地閉著眼睛,嚴天雄逗她她隻是應付地“嗯”一聲,回了嚴家菁華更是動也懶得動一下,嚴天雄索性把她直接抱到房間裏,在她耳邊打趣她:“你這麼困,不會是懷孕了吧?”
“你穿著高跟鞋跑一天,也不想動一下。”菁華嘟囔著。
“吃點東西吧。”嚴天雄讓廚房給菁華做了宵夜。
“不對勁。”菁華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可是隻有瞬間的亢奮,緊接著她又沒精打采地窩在沙發上,翻看自己的手機短信。
“想起什麼了?”
“想起一個壞主意。”菁華勉強露出一個壞笑。
“說來聽聽。”嚴天雄趁菁華張嘴說話的時候往她嘴裏送了一勺粥。
“該送林鴻點大禮了。”菁華嘟囔著,把短信給嚴天雄看。
“明天下午,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