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帶菁華到一個不見光的小黑屋前,從監控畫麵上看見裏麵的醫生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雙眼充血,雙手顫抖,他沒想到自己去給林鴻通風報信能讓嚴天雄正好撞上,看見門開了,他的精神瞬間崩潰了。
幾聲高跟鞋的聲音,菁華走到醫生麵前,身後的燕青心情愉悅地等著看熱鬧,嚴天雄對他的吩咐很簡單:“燕青,保護邵小姐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燕青遞給菁華一雙一次性手套,菁華輕巧地戴上,走到醫生麵前,狠下心,她和王落陽如今的慘狀,都拜林鴻所賜,他作惡無數,就要付出代價。
“我問你幾個問題,要是你說不明白,燕青在這,你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沒人能找見你。”菁華的聲音冰冷,來自她骨子裏無堅不摧的傲氣。
醫生本來還在慶幸嚴天雄沒有來,可是菁華的話,確實說的很有道理,燕青在這兒,跟嚴天雄親自動手差不多。
“聽明白了麼。”菁華一把揪住醫生的頭發讓他抬起頭,被餓了一天的醫生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菁華掐住脖子,燕青什麼都不用做,站在菁華身後看熱鬧就行了,一個醫生,對菁華完全構不成威脅,燕青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菁華唯一的克星,就是他效忠的先生,嚴天雄。
“明白,明白。”醫生趕緊說,但是他的喉嚨被捏在菁華手裏,說話斷斷續續。
菁華鬆開可憐的醫生,問他:“林鴻想幹什麼。”
陳述的語氣,依然聽不出菁華的一絲情感波動,燕青偷偷地思量,也許菁華天生就有這樣的氣場,和她跟林鴻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關係。
醫生磕磕巴巴:“他,想走私軍火。”
菁華冷冷地說:“胡說。”
醫生哆嗦了一下,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確實,走私軍火和他一個精神科的醫生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關於林鴻走私軍火的消息,醫生是想拿出來保命,可是,菁華卻絲毫不在乎。
“是真的,夫人,林鴻是想走私軍火,可是嚴先生阻攔他。”醫生說著,菁華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她感覺到身後的燕青往前走了一步。
一記耳光,燕青不留情麵地打在醫生臉上:“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事情,這隻是個小懲罰。”
和嚴天雄如出一轍的冷漠,燕青活動活動手腕,退到菁華身後。
“該說真話了。”菁華看了看時間,“我再問一遍,林鴻想幹什麼。”
“夫人,我說,我都說,別殺我。”醫生乞求的聲音,如同垂死掙紮一般,他真的不想死在這裏,見菁華沒有反應,醫生趕緊說,“林鴻計劃王落陽康複以後在您的食物裏下藥,讓您瘋掉,囚禁在宅子裏,然後殺了您。”
嚴天雄和白顧展對飲,嚴天雄拍著白顧展的肩膀說:“今天晚上就我們三個大男人喝酒,寧非凡,別含蓄了。”
寧非凡沒弄清楚嚴天雄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和白顧展喝酒拉上自己做什麼。
“查理,這頓接風酒來晚了,我這幾天實在是騰不出手了,自罰一杯。”嚴天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昨天我還見你邵總手拉手吃晚餐了,還說自己忙,忙著陪夫人了吧,喝吧。”白顧展故意灌嚴天雄。
兩杯酒下肚,嚴天雄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帶來的酒,肯定是他說了算了。
寧非凡覺得勢頭不對,嚴天雄給他使眼色,寧非凡趕緊收了嬉皮笑臉,他知道嚴天雄要幹什麼了,端起酒杯,對白顧展說:“查理,聽說你對酒很有研究,看看這酒怎麼樣?”
“好酒,天雄,你從哪弄來的酒?”白顧展來了興趣。
“一個朋友那裏,回頭給你介紹介紹。”嚴天雄說,和白顧展碰杯。
幾輪下來,嚴天雄裝醉,他打著太極來來回回,寧非凡確實實實在在地喝了不少,灌倒白顧展,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邵氏的柳總監,前天我們一起吃飯,我給她講了好幾個我那時候的故事。”白顧展晃著酒杯,努力保持清醒,可是他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非凡啊,趕緊去和她道個歉你們兩個和好不就行了麼。”
寧非凡在一旁“嗬嗬嗬”,“嗬嗬嗬”地笑著:“行啊,道歉。”
嚴天雄和白顧展碰杯,白顧展嘴上說著“不能再喝了”手上卻還舉著酒杯把酒往自己嘴裏送。
白顧展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摸索了半天才把手機掏出來,目光聚集在號碼上,一個陌生號碼,嚴天雄瞟了一眼他的表情,白顧展已經站起來:“失陪一下,接個電話。”
白顧展剛出去,嚴天雄站起來暈暈乎乎地對寧非凡說:“我去給菁華打個電話。”
“沒事,我送你回去,我沒醉。”寧非凡說著,繼續“嗬嗬嗬”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