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為什麼,早晨電話有些忙。
“我的結果出來了,我沒事。”寧非凡說,“這下你可以放心跟柳葉說了。”
“我對整件事守口如瓶。”菁華說,讓她說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看見白顧展在靠窗的位置等她,菁華掛了電話,推門進去。
“邵總,來了。”白顧展站起來,幫菁華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白總,關於我們的合作,有什麼問題嗎?”
“我隻是想和你單獨談談。”白顧展放下了談判的態度,麵龐變得溫柔,“菁華,你不記得我了?”
菁華麵無表情,沒有摘掉墨鏡,果斷搖頭,他竟然不是為了談公事,把她約到這麼偏僻隱蔽的地方,而且她根本想不起來白顧展是誰。
“我們認識?”菁華保持麵無表情,她覺得不用對這麼一件事有表情,既然他公私分的這麼清楚。
“還記得這個麼?”白顧展從袋子裏拿出一條折疊整齊的絲巾遞到菁華麵前,“你在路邊遇上一個胳膊流血的人,幫他止血。”
菁華搖頭,她想不起來了,便對白顧展說:“白總,我想您是認錯人了,我並沒有這樣的絲巾,也不認識您,可能是誤會。”
“你失憶了?”白顧展想起來昨天他收到的信封裏有一張醫囑的複印件。
菁華岔開話題,對白顧展說:“白總,抱歉,這是我的私人問題。”
“好吧,我們簽約吧,我跟你去公司。”
“我帶來了。”菁華把合同從包裏拿出來,遞到白顧展麵前,白顧展露出欣賞的目光,隻是菁華依然是麵無表情地做完這些,等著白顧展簽字。
“好了。”白顧展把筆還給菁華。
“合作愉快。”菁華才有好地和白顧展握手,準備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邵總請留步。”白顧展把絲巾遞到菁華麵前,“物歸原主。”
“抱歉,您真的認錯人了,期待與貴公司的合作。”菁華沒有收下絲巾,站起來走了。
白顧展更加堅信菁華忘了什麼,他到附近的快遞公司把絲巾遞到邵氏,對菁華的試探結束了,白顧展的電話響了。
“白總,您和邵氏簽約了?”
“是的,嚴先生,邵氏的條件更優越。”白顧展敷衍了兩句掛了電話,嚴天南打電話給嚴天雄。
嚴天雄瞟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接起來。
“什麼事。”他還跟見了仇人一樣跟自己的弟弟說話。
“你的未婚妻以私人名義見了白顧展,而且,白顧展送給她一條絲巾。”
“這有什麼,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這樣吧。”掛了電話以後的嚴天雄心神不寧,被辭退的麗莎在嚴天雄的辦公室外麵等,助理進來請示他的意見。
“讓她走。”嚴天雄不想看她一眼,寧非凡從麗莎身邊擦肩而過,在麗莎準備抓住寧非凡這顆救命稻草的時候,寧非凡輕巧地躲過了。
“公共汽車,你該發車了,永遠不見。”寧非凡說著,準備推門進去,在門口停住了,轉身,對麗莎說,“像你這樣的處女還想著在貞節牌坊前開妓院,造物主給了你多厚的臉皮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寧非凡眼毒,看著往後退了一步的麗莎:“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睡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說著,他進了嚴天雄辦公室,演砸了鍋的麗莎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公司,嚴天雄站在窗前等菁華回來,卻看見一個快遞小夥讓保安簽收了一個小盒子,像這樣的快遞每天來往於邵氏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嚴天雄卻覺得那個包裹格外礙眼。
菁華回到辦公室前叫上柳葉去她辦公室,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撂:“這個白顧展也太不靠譜了,把我叫過去就為了提醒我認識他。”她看見桌子上擺的快遞時,翻了個白眼。
對麵嚴天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在等菁華拆包裹,可是菁華卻把快遞隨手扔進垃圾桶裏,她知道包裹裏是什麼,她知道包裹是誰寄得,她心虛了。
寧非凡推推嚴天雄:“你看什麼呢,看的這麼投入?”
嚴天雄沒搭理寧非凡,對麵的菁華看見嚴天雄在看她,裝作沒看見,柳葉翻著合同:“你搞定了?”
“嗯,我又惹麻煩了。”菁華說,沒等柳葉出辦公室,就打電話給嚴天雄,“你一直站在窗前,都知道了吧。”
“你想解釋?”
“我沒有可解釋的,你問你弟弟去吧。”菁華說著,掛了電話,畢竟,嚴天雄對她的信任,還是被一條她想不起來的絲巾打敗了,而且,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