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複合?”
“因為他們覺得愛上對方了。”嚴天雄看著菁華皺起眉頭,繼續看著楊柳擬的策劃,“完全看不出來,她沒把策劃寫的像辭呈一樣,看來不太像。”
嚴天雄看著菁華,打敗他的不是寧非凡和柳葉怪誕的戀愛理由,而是菁華詭異的評價,他湊到菁華麵前,菁華瞟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沒事,我挺好的。”嚴天雄淘氣地對菁華放電。
“你下午幹什麼去了?”菁華點開最後一封郵件,看著嚴天雄。
“一會兒告訴你,等你把工作都處理完。”
“這麼神秘。”菁華翻了個白眼。
嚴天雄指了指時間:“你都盯著電腦看了兩個小時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菁華關了電腦放到一邊,假裝一本正經看著嚴天雄,四目相對,嚴天雄微微眯起眼睛,看菁華眼底的壞笑,各自心懷鬼胎,在菁華忍不住笑出來的時候嚴天雄趁機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發現菁華在笑的時候眼神被憂傷覆蓋。
嚴天雄不由地抬手,輕輕捧住菁華的臉頰,俯身吻她的眼皮,菁華不由地身體後傾,嚴天雄將她擁入懷中,再一次的四目相對,嚴天雄愣了一下,把菁華扶起來,他不太清楚剛才的化學反應是怎麼產生的。
菁華趕緊轉移話題:“你下午怎麼受傷的?”
“哦,我下午。”嚴天雄結巴了片刻,“你說下午,我去找一個人,她肩膀上也有傷疤,不過她說是閃電。”
嚴天雄恢複狀態把下午的事情給菁華講了一遍,菁華第一個疑問是:“你們怎麼認識的?”
“因為一次意外,然後她找我談生意。”嚴天雄很簡潔地把之前的事情一句話帶過,他想跟菁華解釋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因為菁華根本就不在乎。
“那,我記事開始就沒有離開過藍天花園小區,怎麼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這是菁華最大的疑惑,嚴天雄也做了很多猜測,他搖搖頭,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
“也許,是你記事以前,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嚴天雄補充了一句,“她跟你,有幾分相像。”
“她多大了?”菁華對跟自己長的像的人都特別敏感,自從王落陽出現以後。
“跟我差不多大。”嚴天雄半躺在床上,把受傷的胳膊放平,“關於她。”
“怎麼了?”
“她很邪惡。”嚴天雄打開新聞,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他下午去過的會所,在六點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火災。
“就是這?”菁華覺得不可思議,一定有人跟著嚴天雄,或者他,間接地,把某人帶到了那裏,會是誰。
嚴天雄已經拉過自己的電腦開始搜索去過會所的所有賓客,從他以後,沒有一張他認識的身影,麵孔,或者某個車牌號,凡是一切能找到線索的,都沒有線索,那就隻剩下內部縱火的情況了。
“她自己燒了自己的老窩?”嚴天雄搖搖頭,以他對她的了解,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即便是外部表麵上著火,也不會影響內部銅牆鐵壁一樣的結構。
“你確定她舍得?”
“不會。”嚴天雄肯定地說,“她不會。”
“你太肯定了一點吧。”菁華看著嚴天雄反應有點強烈,她皺著眉頭看嚴天雄。
嚴天雄關了電視,對菁華說:“來,到這邊來。”他拍著身邊的空地方,“過來。”菁華老實地走過去,她不知道房間裏是什麼奇怪的氣氛,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個他們爭吵過,傷害過,明爭暗鬥過的房間,卻在今天莫名其妙地開誠布公了。
“她因為合同和我發生過關係。”嚴天雄看著菁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和菁華解釋的衝動。
菁華很淡定的點點頭,可是她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難道是愛情,有人歡喜有人憂的難題,有人得到了有人卻抓不到,有人身臨其境而有人卻望而遠觀,嚴天雄猶豫了片刻,沒再說什麼,保持沉默,把菁華擁入懷中。
直到深夜,兩人還是相互依偎著,誰也不法入睡,他們都準備好了各自回避化學反應的借口,菁華準備說“我睡了一天睡不著”,而嚴天雄要說“傷口疼”,但是在他們兩句輕聲的對話以後,房間又變得沉默。
“睡了沒?”
“你也沒?”
嚴天雄和菁華誰都沒有再說話,他們聽著互相的心跳聲,逐漸加快,平穩,逐漸減慢,平穩。
黑暗中,他們突然不知所措地僵硬地相互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