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王落陽緊緊摟著菁華的脖子。
菁華沒有動,她開始懷疑自己來探望王落陽的動機是不是出於一時衝動,因為她此刻正在強烈懷疑自己為什麼來看一個摟住她不放開的瘋子。
“你快把她勒斷氣了。”郝久看不下去了終於把王落陽拉開,王落陽想起來白大褂的威懾力鑽到菁華身後,“我怕,我怕。”
菁華心裏不屑地笑了,臉上露出的冷笑讓郝久覺得菁華很冷血。
“大夫,我們出去談談。”菁華戴上墨鏡,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冷漠。
大夫跟菁華到後院,菁華問:“她還有可能恢複麼?”
“王小姐精神上受了強烈的刺激,如果她能走這段回憶中走出來,是可以恢複的。”
“能自己走出來就不用你了。”菁華冷冷地說,大夫一愣,他沒想到傳說中麵無表情地邵總竟然這麼冷漠無情。
“是,夫人說的對。”大夫覺得自己撞槍口上了。
“你沒給她用藥?”
“沒有。”大夫說話謹小慎微,看上去嚴夫人像個內行,他擔心自己言多必失丟了飯碗,很小心地等菁華說下一句話。
但是菁華什麼都沒說,把大夫獨自丟在後院獨自回去找郝久。
“怎麼了,菁華?”郝久問她。
王落陽也走過來,怯怯地看著帶著墨鏡冷著一張臉的菁華,小聲說:“和我長的一樣的婊子,你怎麼這麼不高興?”
菁華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外麵的大夫走進來小聲問燕青:“先生,夫人能看見了?”
“閉嘴,做你的事情。”燕青冷冷地說,這一定是嚴天雄交代給他的,那嚴天雄呢?
嚴天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裏不滿:“好長時間沒弄的這麼髒了。”
他身邊的保鏢幫他打開車門,他把手機掏出來,給燕青打電話:“帶夫人過來找我,別告訴她幹什麼,她要非要問,告訴她來泡溫泉就行了。”
嚴天雄掛了電話,他覺得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鬧騰,大概菁華正在和王落陽待在一起才會聽見王落陽的嚷嚷聲。
燕青走上前對菁華說:“夫人,先生請我接您過去。”
“知道了。”菁華說,“我單獨和酒爺說兩句。”
燕青把嚴天雄讓他準備的大抱熊放進王落陽的房間裏,對此,菁華並不知曉。
“什麼?”酒爺聽菁華說王傑來了的事情很驚訝,“師叔買了一瓶劣質的白葡萄酒,這不可能吧。”
“就知道你完全不信。”菁華拿出手機,她翻出王傑競拍時候的錄像放給郝久,“酒爺,我時間緊。”
郝久心裏一涼,他想說的話脫口而出:“為了嚴天雄?”
“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的,酒爺,我不想再說了。”菁華嘴角掛著淡淡的憂傷,很快就被她的微笑驅趕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酒爺叫住菁華,“他可能是為了找一瓶酒,他夫人釀給他的酒。”
“又一個情種?”菁華對酒爺擺擺手,走出房子鑽進車子裏。
郝久看著菁華坐著車子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的世界裏。
王落陽抱著房間裏的大抱熊走出來,對郝久說:“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婊子這麼快就走了?”
“別叫她婊子,她叫菁華。”酒爺耐心地對王落陽說,他可以把王落陽當成菁華,也可以,把她忘掉,但是,後者他做不到。
“哦,菁華去哪了?”
“去工作了。”
“工作是什麼?”王落陽問,一對眸子閃著好奇地目光。
“我來教你,你想做什麼?”
“給我的大抱熊做身衣服吧。”王落陽突發奇想,她變得很安靜,安靜下來的王落陽,安靜下來的宅子,安靜下來的世界,似乎這一切,都因為菁華的到來變得熱鬧非凡,也因為菁華的離開,帶走了她帶來的世界。
郝久對王落陽說:“我給你挑杯果汁吧,保證你沒有喝過。”
“好啊好啊。”王落陽拍手叫好,還抓住她的大抱熊的手讓它應和自己。
菁華看見車子駛向機場,麵無表情地問:“我們去哪?”
“夫人,一會兒就到了。”
“去哪?”菁華沒有耐心,就算她和嚴天雄簽契約,她也是邵氏的總裁,雖然落寞,不至於連自己被帶到哪都不知道。
懂得察言觀色的燕青恭敬地回頭對菁華說:“夫人,嚴先生請您去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