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出事了?”猴子問道。
辛凡掛了電話,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
“街心公園,一個失蹤了七天的中學生被人在下水道裏找到,已經死了。”
辛凡帶著人到了街心公園,警察已經把案發現場隔離了起來,外麵圍了好多好事的群眾以及記者。
“什麼情況?”辛凡問道。
“死者李輝,男,十七歲,是市一中的高二學生,昨天下午被通下水道的工人發現,家長已經過來確認身份了。”
說話的是警察老王,和辛凡認識好幾年了,剛剛的電話就是他打來的。
案發現場在公園角落不易讓人發現的地方,如果不是通下水道的工人,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裏。
李輝的父母抱著已經發紫的屍體哭的痛不欲生,辛凡給猴子使了一個眼色。
“把人拉開。”
“頭,你就讓人家哭一會兒吧。”
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辦案要緊。”
猴子癟癟嘴,不愧是滅絕師太,真冷酷無情。
猴子去安撫死者家屬的時間辛凡也沒閑著,一雙鷹眼巡視著現場,不放過一寸地方。
剛下過一場大雪,覆蓋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案發現場的信息。可是再完美的作案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發現死者的下水道井口蓋子已經被人打開了,附近留下來了一連串的腳印,越接近井口越稠密,但是有一串腳印引起了辛凡的注意。
順著腳印看過去,距離井口有十幾步遠腳印才停下來,而在腳印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有一顆鬆樹,樹上有一層厚厚的積雪,但是接近腳步的地方有一塊雪被人弄掉了。
“頭!”
聽見猴子的叫聲辛凡隻好收回視線。
死者家屬暫時回避,辛凡帶上手套靠近屍體。
死者被人綁住了手腳,身上以及臉上有許多淤青,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樣貌了。
“凶手是跟死者有多大的仇,竟然把人打成這樣。”小魏皺著眉頭說道。
辛凡一臉認真,視線緊緊地盯著死者的喉部,鼓鼓囊囊的,像是塞著東西。
想要捏開死者的嘴看看,可是因為屍體在戶外的時間太長已經凍住了。
“屍體帶回警局。”辛凡站起來看向一旁正在接受審問的下水道的工人,“把他也帶回去。”
說著又看向猴子:“調查一下公園附近的監控,看有沒有可疑人。”
猴子馬上打開了平板,一會兒臉色難看的看向辛凡。
“頭,街心公園的監控裝置是老式機器,隻記錄七天的信息,七天前的信息找不到了。”
辛凡閉了閉眼睛,走到李輝父母的身邊。
“最近李輝有沒有結交什麼仇人?”
李輝的媽媽已經哭的沒了力氣,無力的靠在李輝爸爸的身上。
“他一個學生哪裏有什麼仇人,頂多就是跟同學鬧鬧別扭,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對我兒子下手,我到底做了什麼孽啊!還讓不讓我活了啊。”
李輝的爸爸也是雙淚縱橫,鋼鐵男兒在失去孩子以後變的不堪一擊,看的人心裏難受,盡管是猴子和小魏兩個大男人也濕潤了眼睛。
隻有辛凡一人,麵無表情,憋了好一會兒憋說出來一句:“節哀。”
猴子和小魏看著無比淡定的人再一次的刷新了對她冷酷程度的認知。
李輝的媽媽腫著眼睛,哭道:“兒子都沒了,我怎麼節哀,我不活了!”
見她情緒失控小魏趕緊安慰道:“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
“抓到凶手又怎麼樣,我兒子還是沒了,抓到凶手能陪我一個兒子嗎?”
辛凡被她哭的腦袋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話合適,隻好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果然她不適合感情,不僅是親情,還有愛情。
想到昨天晚上冷司寒提出來的離婚要求,辛凡不著痕跡的輕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