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吳金武這個人很卑鄙的,雖然他很猖狂,很自大,脾氣也很大,但是他這個人很卑鄙的,能做來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約張雨玲來試戲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雖然張雨玲羞辱我,罵我,但是沒關係,這件事關乎到程文山,我不能讓程文山在受到打擊。
郭瑾年教我,大人隻講利益,這話我不敢苟同,郭瑾年雖然是商場老手,他對我也沒什麼私心,我知道他是在為我謀劃,但是,有個東西叫做底線。
我跟程文山關係有一道隔閡,但是不代表我別人可以利用我來打擊程文山。
所以金勝利讓吳金武做的這個事,對我傷害很大,我內心有點不服氣,也就是說,他打擊到了我的底線。
我跟齊亮到了監控室,齊亮讓監控的保安把12樓的監控給調出來,我看著吳金武跟廖曉雲站在走廊裏好像在交談什麼。
我問:“能聽到聲音嗎?”
保安說:“可以,咱們這都是高級設備,自帶拾音頭的。”
我點了點頭,拍拍他肩膀,他立馬就給我調聲音。
聲音還挺清楚的。
我一聽到聲音就是吳金武在罵人。
吳金武說:“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問什麼呀?”
廖曉雲說:“不是吳總,咱們這是拍廣告,不需要果背鏡頭,更不需要全果鏡頭,你讓我怎麼跟人家演員說嗎?”
我聽著就皺起眉頭了,你媽的,這個吳金武果然是個老色鬼,我就知道他找張雨玲來試戲沒安好心,張雨玲什麼玩意啊?他自己活在戲裏麵他自己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別人還能不知道嗎?
他就是個把自己夢想賣了換幾個錢的野模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吳金武要拍她全果照,肯定還是衝著程文山去的。
吳金武立馬給了廖曉雲一巴掌,打的我們都愣住了,我看著廖曉雲捂著臉低下頭,這女的心裏很陰暗的,做導演的內心都有一股傲氣,也有一股異於常人的陰暗點,但是吳金武可不搭理他這些,什麼才氣,什麼傲氣,在他眼裏都是狗屁,他是老板,他說了算。
吳金武說:“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看看你拍的那些廣告,跟他媽智障殘聯關愛會一樣,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去追逐你的夢想去吧,自己辭職吧。”
廖曉雲低下頭,我看著他臉色上都是不服氣的樣子,但是他隻能低頭啊,哼,夢想,在國內學導演專業的,還不是北大清華的,你有什麼夢想能實現啊?在中國學導演專業,百分之九十九最後的工作都是跟導演沒關係的,回去賣鹵肉的都有。
廖曉雲算是幸運的了,能到白雲這樣的企業做廣告部門的專業導演,這還算是跟他的專業有點關係吧,但是可惜啊,職場不是那麼好混的。
吳金武說:“想不想幹?不會說話啊?”
廖曉雲說:“想……”
我笑了笑,這就是人啊,你再有夢想,你再有傲氣,有什麼用啊?你得為現實低頭,你得為老板工作,老板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
吳金武說:“知道怎麼做吧?給我拍仔細點,媽的,一個個都屬陀螺的,不使勁抽你們,你們都不知道轉。”
我看著吳金武罵了幾句就回到房間了,而廖曉雲還在那站著呢,突然我看著廖曉雲抬著頭,眼神極其狠毒的看著那扇關上的門,那樣子像是鬼一樣。
齊亮說:“我草,這女的有神經病吧。”
我也覺得有,那表情不像是正常人能表現出來的,我就說了,這些做演員的,做導演的,都有神經病,他們的工作跟正常人就有區別。
我看著廖曉雲在走廊裏猙獰了幾分鍾他才緩過來,我知道那種感受,那種被人瞧不起,被人侮辱自己的專業,被人踐踏自己的人格,不好受的,尤其是這些搞藝術的。
我看著廖曉雲恢複了自己的表情,我覺得她也挺牛逼的,這麼快就平複了內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過了一會,我看著張雨玲來了,他見到廖曉雲,很客氣的,還給廖曉雲九十度鞠躬,像是學生一樣,特別的小心翼翼。
我笑了笑,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廖曉雲這種導演在老板麵前就是孫子,而張雨玲這種小演員在這種沒有名氣的導演手下,他也是孫子。
張雨玲見麵就說廖曉雲的好話,就巴結廖曉雲,說看了他很多的廣告之類的,廖曉雲就一副死人臉也不搭理他,隻是嗯啊的應付著。
過了一會,廖曉雲帶著張雨玲到了房間,保安立馬把攝像頭給切換到客廳。
我看著客廳的拍攝現場已經擺設好了,吳金武不在客廳,估計躲在臥室呢。
廖曉雲坐下來,拿著劇本,特別冷傲地說:“我們要拍幾個鏡頭回去比對一下,你把衣服脫了吧。”
張雨玲有些詫異,她說:“脫衣服?不是藥業廣告嗎?還需要脫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