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落就是落芙,落芙就是長落,找了這麼多年人,原來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鎖玉碎了,月瑤也因為他而香消玉殞。
記憶的碎片一幕幕湧入長庚的腦中,勉強喚醒他的一絲良知。
當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他最喜歡的侄女,已經不在了。
淚水從他的眼角慢慢滑落,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落芙跪在長庚的麵前,用手抹著長庚臉上的淚水,“對不起,你本就不該遇見我的。”
長庚慢慢的抬頭,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落芙,他握住落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你沒有對不起我,終究是我欠了你。”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站著的人們,他們都被他打的受了重傷,還有絕望的癱瘓在地上的仲啟。
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一把抱住落芙,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我走了,也許淨泉才是我最終的歸宿。”
一掌推開了麵前的珞芙,用法術製作了屏障,隨後隻身跳入了淨泉之中。
他慢慢的在淨泉裏,閉上了眼睛,“我們注定相遇,沒有對錯;我們是彼此的劫難,無可選擇。落芙,我們有緣再見。月瑤,二叔,來陪你了。”
雙生鏈從長庚的手中掙脫,衝出淨泉,落在了落芙的手中。
一切都停留在了開始的地方罷了。
天地之初,魔君不滿天族一手遮天,讓魔族整日生活在陰暗當中,隨即與天族開戰。
魔君寫下戰書,定好了日子,令人拿到了天宮。
天君看了一眼戰書,應下了。
可誰承想,到了主戰場之時,來的隻有天君一人。
魔君把他的跟棍子一樣的武器杵在地上,一隻手指著天君:“老王八,怎麼你們天族,這是沒人了?”
這魔族的十萬大軍可都在後麵呢,天君卻隻有一人。
天君耍了個賴皮,坐在了地上,說:“這不家中妻子,正在生產,我怕你背地下手,讓他們都守在天宮了。”
魔君一聽這話,急了,怎麼,我堂堂魔君,信譽這麼低,早知道當初直接偷襲不就行了,還能強占了這老王八的天宮。“老王八,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得了,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我自己上,咱倆一戰?”
天君看了一眼魔君,邪魅的一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後那群什麼魔將,根本就是受你控製的擺設,他們沒什麼攻擊力。哎,你來吧,我就躺這兒,等著你。”
話音剛落,天君就躺在了地上。
這不就是純粹的瞧不起人嗎?
“好啊,你個老王八。你躺著,我也躺下,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起來了,咱倆在打!”
魔君把他的武器收了起來,讓眾魔將退到了十裏之外。
魔君慢悠悠的走到天君的身旁,躺了下去,“你什麼時候起來跟我打,我就什麼時候起。”
“何必呢,也許你出手,我就還手了呢。”
魔君雙手交叉在肩膀上,“我不管。你就得跟我打,你跟我打我贏了,你就得給我們魔族,重新規劃領地。”
天君翻了個身子,跟沒聽見是的,竟然睡起了覺。
這心也是真大,萬一這魔君趁他睡覺的時候不注意,把他解決了,他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當初,這魔族的領地,可是他自己挑選的,天君也沒有逼他,隻聽他說,黑點兒,覺得“酷”。
這黑,是挺酷,就連周圍的植被,都沒有顏色之分,純純的黑色。
主要啊,是這幾日,宮裏的婆娘逼的緊,天天揪著他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我當初怎麼就嫁了你這個混蛋,你看看別人挑的領地,再看看你挑的領地。”
“是啊,這地方是挺大,就是一點光亮都沒有,你看看!人家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天白天,一天晚上,咱們魔族倒好了,沒有晝夜之分。”
“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還有,還有你那個什麼祖傳的魔印,那是個什麼東西啊,除了能控製外麵的士兵,還能幹什麼,一點人性都沒有,跟個木頭是的,平時兒子跟他們打招呼,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上次咱們帶著兒子,去天宮給天後賀壽的時候,兒子還問我,阿媽,為什麼這天族看起來這麼亮,我們魔族總是黑漆漆的!”
“你讓我怎麼跟他解釋,難道跟他說,啊!都是你那沒用的老爹,分領地的時候,隻覺得酷了……”
魔後越想到這裏,便越覺得生氣,真想打死這狗東西。
魔君也是不敢出聲,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隻能任憑自己的媳婦指著鼻子罵,誰讓她是他媳婦呢!
當時,還是太年輕了。憑什麼讓老王八分配領地,自己還偏偏的就跟這烏漆嘛黑的領地,看對了眼。
想到這裏,真想魔君是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他用腳踹了一下旁邊的天君,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