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 今年年中慶典的邀約記得答應下來。”邵知寒一邊剪花枝一邊交代工作。
林露坐在院裏的秋千蕩腿,自從齊晚這次回來住下,邵知寒這別墅裏好玩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院裏多了好些大型人爬架,整個室內也從高級冷淡的灰色調變成了淡藍色, 好像連著主人的性子都要跟著變。
以前邵知寒最不喜參加這些盛典, 這次竟然主動提出來, 林露吃驚地問:“邵影帝這是家裏要破產出來賣藝了?”
“咦,什麼賣藝?露露姐來啦。”齊晚趴在二樓的窗子困唧唧向下打招呼,昨天晚上被邵知寒折騰得厲害,他引以為傲的生物鍾全部見鬼。
林露笑著說:“就是藍海衛視的年中慶典,知寒竟然答應要去表演節目。”
齊晚揉揉眼:“什麼節目啊, 唱歌嗎?”
林露:“應該是唱歌, 比較省事。”
“唱歌多好啊, 別人想唱還沒機會呢。”齊晚酸溜溜感慨。
林露一聽這話,又轉眼看看邵知寒壓不住的嘴角瞬間明白了, 她仰頭問:“主辦方建議最好是個雙人節目, 你願意來幫襯一下不?”
“嗯?”齊晚眼睛瞬間亮了,“我也可以上台表演嗎?你等等等等露露姐, 我下來說。”
一陣劈裏啪啦齊晚帶著小旋風衝下來, 邵知寒把手裏工具一丟擋在林露麵前,剛好接住撞過來的小東西。
齊晚身子韌性好但也擱不住昨晚長時間開胯,一路跑下來他腳步都有點發虛,正好掛在邵知寒身上扶著。
他扒在邵知寒肩頭問:“露露姐,我真能上大舞台唱歌,好幾萬觀眾實時轉播那種?”
林露瞧著黏在一塊的兩個人倍感牙疼,她說:“您這好歹也是有影響力的人,唱就唱嗎, 而且這不正好有人給你壓場子。”
齊晚大眼睛咕溜溜地轉,他小時候就喜歡一個人站床上拿著水杯當話筒開個人演唱會,這下真有機會當然高興地不得了。
他朝邵知寒脖子吧唧親一口笑著說:“露露姐,你真好!”
林露倒吸一口氣心說我不太好,她扯著嘴角後退:“你們自己選歌吧,我回家收衣服去了,拜拜。”
齊晚看著一溜煙沒影的人有點不確定,他問:“我真的能去盛典唱歌嗎,人家會不會嫌我沒有舞台經驗唱得不好。”
邵知寒把軟乎乎的齊晚打橫抱起來往房間走,一邊走一邊說:“誰敢嫌你我就把他們電視台買了。”
在邵知寒動不動就收購的做派下齊晚越發有禍國妖妃那味兒,他認同地點點頭:“就是。”
話雖這麼說,曲目還是要好好選,邵知寒太清楚齊晚那六親不認的音樂水平,專門挑了一些簡單好唱的曲子帶著齊晚練。
邵知寒坐在鋼琴前給齊晚伴奏,齊晚緊挨著坐在旁邊忘情投入地歌唱。
幾遍下來,邵知寒終於忍不住了,他拿捏著措辭問:“你有沒有覺得,你唱的和我彈的有那麼些微不太一樣?”
“嗯?有嗎?”沉浸在音樂海洋中的齊晚迷茫地眨眨眼。
邵知寒微笑:“這樣,咱們先不唱完整的句子,我彈do、re、mi、fa、sol、la、si ,你跟著唱好吧。”
邵老師非常溫柔有耐心地采取了plan b,齊晚也非常配合有信心地跟著唱。
“do、re、mi……”
“do起高了。”
“do、re、mi……”
“mi再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