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樓旁四周也都是黑黝黝的,道路兩旁的路燈也仿佛被人遺棄般的從未亮起過,這一片區域彷佛與燈紅酒綠的城市格格不入。視野轉到這座被遺棄的頂樓,依稀的傳過來“踏.....踏......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區域裏顯得格外的刺耳,房子裏更有走動的雙腳與地麵的摩擦聲音和雙腳行走間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
漆黑的房間裏,一個人拖著拴在雙腳的鐵鏈慢悠悠的走著,隻見她熟練的繞過所有的障礙物,直奔飲水機,接了一杯水之後,就又慢悠悠的按照原路返回,腳步沉重、背景帶著一絲對世界的無所謂。回到房間裏,又見她慢悠悠的掀起被子又慢悠悠的躺下去,彷佛這一係列的動作做了百千遍,熟練而自然。
天稍稍亮了,但是仿佛連陽光都不眷顧這一片區域,吝嗇的連一抹陽光也不肯施舍,這片區域隻有亮光沒有絲毫的溫暖。
釘釘居住在這片被世界遺棄的區域其實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在這個地方似乎時間也放棄了這裏,每天這個地方每個人做著重複的動作,食材會定期的發放,放到門前,每個人都是麵無表情的打開門,拿起門外的食材直接放在鍋裏煮,也不會講究什麼做法,怎麼樣做起來才會好吃,他們隻會一鍋亂燉。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什麼可於與外界聯係的方式都沒有,在這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等著......
可笑的是,雖然沒有與外界可聯係的工具,但是這裏卻是什麼樣的生活裝備都有,電磁爐、空調、車子、一床柔軟的被子......等等,對於他們唯一沒有的恐怕隻有自由了吧!!!
在這裏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段晦暗難懂的故事,釘釘也不例外,但這個故事釘釘要把它深深的放在心理,不敢碰、不敢想,觸之必痛,想之必傷。
釘釘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暴露被子外麵的兩個手臂上都是於痕,雙腳的腳踝上被綁著鐵鏈,鐵鏈綁著之處,都是紅痕。許久釘釘終於動了,又是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慢悠悠的洗漱,最後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少女蒼白無血色,一頭烏黑的長直發就這樣披在少女的背上,其中有一些調皮的發悄悄的鬆散的靠近少女的臉頰,少女清秀的臉龐沒有一絲的笑容,有的隻是對現狀的麻木與無奈,少女機械的用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讓人不自覺的為少女心疼,也不禁使人有這樣的疑問,少女在這麼花樣的年齡之中到底經曆了什麼?
釘釘有時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逃離這個牢籠,但每次一有這樣的想法或者類似的想法,自己的心髒就會一抽一抽的疼,直到自己沒有這種想法,似乎自己的身體在告訴自己:外麵的世界很可怕,不要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