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佘襲安腦子裏出現的卻是穆崇的臉。
這算是背叛嗎?
她輕聲問自己。
還好,佘襲安回到公司的時候,穆崇正好去分公司視察工作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她做完工作就請了假,回去後好好洗了個澡。
然而對於白津離跟她說的話,她還是記在心裏了。
都說酒後胡言,但隻有喝醉過的人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酒後吐真言。
剛才白津離雖然醉的不行,但他說話時速度很慢,明顯是過了腦子的,當時佘襲安心裏太亂了,下意識的選擇否定,可現在仔細想想,白津離好像也不是在開玩笑。
既然不是胡言亂語,那就說明真的有這件事,也就是說,穆崇殺過人?
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難道穆家的勢力已經大到可以隻手遮天了嘛?佘襲安不敢相信。
腦子裏亂的好像一鍋漿糊,佘襲安甩甩頭發,不再想這件事了。
而另一邊,佘家也不太平。
自從佘運生住院之後,佘碧如就來過兩次,她請的護工因為沒有及時結算工錢也消極怠工,不過幸運的是,佘運生和前兩天比身體已經好多了,這才沒出事。
他正打電話詢問公司的事,嚴正威突然來了。
“正威,你怎麼會到這來?”
麵對老友的看望,佘運生仍然很驚訝,畢竟嚴正威很忙,他不過來才是正常的。
“老朋友生病了,哪有不過來看看的。”嚴正威把禮物放下,坐在佘運生跟前,“聽碧如那丫頭說,你住院有好幾天了,我一直在忙沒時間來看你,運生,你可不要怪我啊!”
佘運生掛了電話,爽朗一笑,“咱們都這麼熟了,還說那麼見外的話幹嘛。”
“那是那是。”嚴正威頻頻點頭,話鋒一轉,“聽說你要把散股賣給穆家,是真的嗎?”
佘運生點點頭,“穆家難得願意跟我們這樣的小公司合作,這可是天賜的好機會,我當然要抓住了。”
佘運生說的理所當然,也的確是這個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穆崇願意伸出橄欖枝幫忙,佘運生要是不接,那才是傻大個呢。
嚴正威有些為難的開口,“穆家願意合作當然是好事,可他們畢竟是大公司,怎麼會突然自降身份呢,你有沒有想過,這裏麵可能會有陷阱。”
佘運生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正威,你的警惕性未免太高了,穆家家大業大,光分公司就有上百家,哪一個拉出來都比我們佘家強,他會為了這麼點散股設計陷阱坑我?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穆崇也不是願意吃虧的人,他吃肉你喝湯多委屈,不如,你把散股賣給我,我來幫你運營,每年三分利,怎麼樣?”
會有這麼好的事?
佘運生並沒有輕易答應,反而警惕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佘家和嚴家雖說是世交,但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就從嚴正威開始,兩家的關係開始走下坡路。
他心術不正,唯利是圖,從來不計較別人是否吃虧,是否破產,隻要自己得到足夠多的利益就好了。佘運生很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多次避免跟嚴正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