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A市的銀湖別墅社區裏有一棟別墅,雖然江以熏這五年來一直沒有去過,可是前幾年江振華來的時候曾說起過,所以她也就記住了。
雖然江振華後來不管她們母女了,可是,總的說來,母親是江振華曾經的情fù,自己是他的親身女兒,他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轉了兩次公交車江以熏才來到銀湖別墅,門口的保安見她陌生,問她找誰,她即刻說出了江振華的名字。
保安還算仁慈,隻是讓她拿出身份證來登記了一下就放她進去了,她在這個豪華奢侈的別墅群裏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江振華的那一棟別墅。
別墅是庭院式的,院門緊閉,她在外邊按了門鈴,半響才有人來開門,看見她時不認識,正想關門。
“我找江振華。”江以熏用手推著門,然後用力的擠了進去。
“你是哪裏來的野女人?居然敢直呼老爺的名字?”一個穿著講究卻滿臉橫肉的女人剛好走出門來看見她,即刻對著她就咆哮了起來。
江以熏不用問都知道這是她父親江振華的原配夫人,聽說江振華曾經也是一個窮小子,後來是靠著他的老婆發家的,所以江振華在外邊玩女人可以,卻不能和自己家裏的老婆離婚。
“我找江振華。”江以熏重複了一遍,無情無視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的咆哮,“我是江振華的女兒江以熏。”
“什麼?”原本咆哮的女人現在改為了驚訝,看了江以熏一眼,然後衝著門裏大喊起來:“江振華,你給我滾出來!”
房間裏的江振華聽了自己老婆的咆哮,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了,即刻跑了出來:“雪琴,出什麼事了?”
“這個女人……”叫雪琴的貴婦用手指著江以熏,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她說她是你的女兒,叫江以熏。”
江振華這才看見站在門口的江以熏,看見她的時候一張臉漲得通紅,片刻又變得黑沉下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江振華三步並著兩步走了過來,然後用手抓住江以熏的手腕就要往門外拉:“滾出去,我說過你可以來我家裏嗎?”
“我媽媽要死了。”江以熏用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抓住院門的扶欄,不讓江振華把自己丟出去。
江振華聽見她喊這句話,愣了一秒,然後又用手去拉她,一邊拉她一邊低吼著:“你先回去,等我有時間會去醫院看你媽媽的。”
“醫生說我媽媽已經癌症晚期了,再不做手術就會死了,沒有多少時日了。”
江以熏知道這是江振華的搪塞之詞,咬牙抓緊扶欄,然後撲通一聲給江振華跪了下來。
“爸,你就算不看在媽媽曾經為你付出青春付出身心的份上,你也看著她為你生兒育女的份上,救救她吧,她才四十歲啊,爸……”
江振華不為江以熏的跪下所動,見她喊自己爸,更加的慌亂起來,因為他跟雪琴說,自己在外邊隻是偶爾玩玩女人,沒有留下種的。
就連自己五年前讓江以熏頂替了江以燕嫁入江家,都是瞞著雪琴進行的。
都怪白秀麗那個女人,白癡的女人,當初懷孕了死活不肯去墮胎,非要把孩子生下來,現在居然縱容孩子跑到自己的家裏來鬧事了。
他現在是多麼的後悔18年前自己是鬼迷心竅,居然被白秀麗那個女人給迷住了,還包yǎng了她,也後悔當時心軟讓她一時任性生下了這個孩子,現在居然找上門來了。
“爸,求求你,救救媽媽吧……”江以熏一邊用力的抓緊院門的扶欄,一邊跪在哭泣的喊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就是五年前還來家裏的男人,是母親用全部的身心去愛著的男人。
五年前,每次媽媽知道爸爸要來,總會提前就做好晚飯,等他一到時,餐桌上肯定都是他最喜歡的飯菜,色香味俱全。
“等一等。”那個叫雪琴的女人走了過來,示意江振華鬆開手,然後冷冷的看著江以熏。
“你說你是振華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