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人就已經精神失常了,經常不吃不喝,時常還能聽見大半夜裏鬼哭狼嚎。

“都已經這樣了,放了吧。”魏婉寧一肚子的怨恨,在聽見這些事以後,又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也生了善意。

明肅正抱著三個月大的兒子玩耍,小家夥咿咿呀呀,見著什麼都新奇,明肅眸光柔和,看了一眼魏婉寧,“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心裏也是氣不過,險些……罷了,這毒婦不是個善茬,未必是真的瘋了,你放心,絕對吵不著你,若不是要給兒子積德,這條命早就沒了。”

魏婉寧拗不過,隻能點點頭。

“放她離開無異於放虎歸山,若是起了什麼歹心思,也是禍害旁人,反是咱們的罪過了。”

明肅生怕魏婉寧會多想,末了又解釋了這麼一句,魏婉寧這才釋懷了,很快就將元薇的事兒拋之腦後。

……

魏姎得知了元薇的下場,嘴角翹起,六月不解,“小姐,這樣會不會太便宜那個毒婦?”

“非也,有的時候死了未必就是最受折磨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住在曾經的府邸,每天被迫聽著關於魏婉寧和明肅之間的事,元薇絕對受不了,不瘋了才怪。

解決了元薇,魏姎心裏鬆了口氣,省的時不時出來蹦躂,六月點點頭,“是奴婢愚鈍了,小姐,這藥,淑妃娘娘真的能吃嗎?”

“一份藥湯裏加了足足一斤多的黃連,苦味熏天,就是聞著都受不了何況是嚐一口。”六月秀氣的眉頭緊擰。

魏姎咧嘴笑,“一定會的。”

處心積慮弄來的藥方,鄭淑妃怎麼可能不吃?

次日進宮,魏姎奉上藥,鄭淑妃眉頭擰的能打結,半信半疑的看著魏姎,“這真的能調理本宮的身子嗎?”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讓太醫過來試試。”魏姎說。

鄭淑妃斜了一眼墨衫,墨衫會意,很快請來了兩名太醫,太醫接過湯藥瞧了一眼,又細細的品嚐,舌尖苦意讓他們渾身一顫,許久才嚐出一些藥材來。

其中一位太醫眼眸發亮,“敢問魏七小姐這方子是從何而來?”

“這是辛密,不必言說,太醫隻管瞧瞧這方子淑妃娘娘服用後,可有效果便是。”魏姎淡淡開口。

太醫被撅了,也不氣惱,反而是一副求學者的姿態,“極好極好,娘娘體內虛寒,一直用一些溫補的藥材調理,隻是始終不見成效,這幅藥方或許對娘娘有奇效。”

鄭淑妃這才放下了戒備,擰著眉,捏著鼻子將一碗藥喝了個底朝天,險些就吐了,硬是忍著,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蜜餞才緩和過來。

“這藥怎麼這麼苦……”鄭淑妃整個嘴裏都是苦味,這輩子吃的苦都沒今天這一碗多。

“娘娘,良藥苦口,隻要能讓娘娘心想事成,苦一些又何妨,隻要藥管用就行了。”

這話倒是不假,鄭淑妃忍了。

這藥不止鄭淑妃喝了,南梁帝也喝了,導致南梁帝晚上喝了足足三碗銀耳蓮子湯去苦。

自打服用了藥以後,鄭淑妃的恩寵就多了,連續五日都是鄭淑妃侍寢,鄭淑妃滿臉紅光,眸色含春,哪怕連續喝了一個多月的苦藥,也是心甘情願。

鄭國公夫人來探望鄭淑妃時,目光緊盯著鄭淑妃的肚子,“可有什麼異樣?”

鄭淑妃小臉一紅,“母親,哪有這麼快的,太醫說十來日之後才能知曉呢。”

“瞧我,緊張的都糊塗了。”鄭國公夫人笑了笑,論緊張,鄭國公夫人可一點也不比鄭淑妃少,若是鄭淑妃誕下皇子,那鄭國公府的地位扶搖直上,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