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臣紛紛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各自低著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好像是有了一股淡淡的香,略有似無。”

“是啊。”

上頭的昭明太後挑眉一笑,“去弄些水來!”

很快宮女們端著好幾盆水來,放了一勺木梓粉,魏姎第一個淨手,片刻後水果然變了顏色,滴了一滴放在宣紙上,的確是橙色。

緊接著幾位大臣也洗了手,宣紙上的顏色毫不意外的變成淺黃,極淡。

元國公緊繃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姎,總覺得這種一腳踩進了泥坑中。

“若是這兩個丫鬟的身上是橙色,也就證明這種香氣是早早就染上的,可若是餘下的人身上沒有顯現出橙色,那就是說謊了!”燕衡輕聲開口,意外的看著魏姎。

昭明太後點點頭,示意那些宮人給幾個鏢師和丫鬟洗手,不出意外,雲棋和雲畫,以及在映雪院伺候的嬤嬤都是橙色,幾個鏢師和莊子上伺候的嬤嬤卻是和剛才幾個大臣洗出來的顏色一樣。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麵前汙蔑姎姐兒,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麼幹的!”

昭明太後臉色猛然一沉,指著那四個鏢師,四個鏢師完全愣住了,他們說的全部都是實情,可為何是這樣的結果?

“太後,僅憑一點異香就摘清了魏小姐的罪,可是有些武斷?”元國公是不信這些小把戲的。

昭明太後蹙眉。

“太後,元國公痛失愛子,誤會了臣女,畢竟人是臣女買來的,臣女有罪,求太後責罰!”

魏姎朝著昭明太後磕頭,在寂靜的大殿上,每一個頭都尤為刺耳,元國公臉色陰沉,說的仿佛是他故意和魏姎做對,饒不了魏姎似的,元國公心裏憋著口氣,瞪了一眼魏姎。

這女子不可小覷!

表麵上看著有些慌亂,可實際呢,隻怕這個網是早早就布下的,眼中並未有半點波瀾,分明就是胸有成竹!

“求皇上明鑒,的確就是小姐吩咐我們幾個刺殺宜安伯府嫡次子秦方謙……”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八百裏加急文書,南梁帝打開一看,臉色倏然一沉。

緊接著瑾王這頭也得到了消息。

北縉使臣無故枉死在南梁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北縉,北縉帝大怒,已經召回北縉餘下的使臣。

“皇上,姎姐兒隻是一個小姑娘,此次一定是被人給當成了替罪羊,一定要將真的凶手抓到,給北縉,元國公府以及宜安伯府一個交代!”昭明太後說。

南梁帝聞言臉色越發陰沉,“僅憑一隻香就抹除了魏姎的罪,略有牽強,隻要魏姎能將真的凶手抓到,朕就相信此事和她無關!”

昭明太後略有幾分不悅,南梁帝擺明了就是不想放過魏姎。

“三日之內若沒消息,元國公,就將魏姎交與大理寺少卿審問!”南梁帝一錘定音。

“是,微臣謹遵皇上旨意!”元國公道。

魏姎低著頭,一點也不意外南梁帝會這麼做,為君者,這些把戲實在不入流,隻是人已死,南梁帝要的不過是個交代。

散了朝,元國公經過魏姎身側,“可惜了魏小姐是個女流之輩,這三日,若是魏小姐有什麼想跟我說的,盡管派人去府上,還是那句話,若能找到凶手,我一定會想盡一切法子保住魏小姐。”

魏姎淡笑,“那就勞煩元國公回去替我向元國公世子上三炷香。”

元國公臉色一變,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