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一下子正對著我靠了過來,他的臉立刻在我的眼前放大了無數倍,旋即,他的唇迅速捕捉了我的,動作輕柔,小心地試探著。
我愣住了,隻覺得這幸福來得那麼不真實。回過神來,我熱情地回應起來。他受了鼓勵,開始大膽而熱烈起來。良久,他悶哼一聲,快速地鬆開我,呼吸稍促,輕抱我入懷,低歎:“琳兒——”
看他這樣,我不由地壞笑起來。
他轉過我的臉,讓我正視他,似是要我聽清楚:“我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男女之情,這種事,我很清楚。”
是啊,他怎麼會不懂,他娶過妻,有過兒子,對這種事自然清楚地很。不,我不是認為他不懂,隻是對這份感情很不確定而已。
想到這裏,我稍稍有點吃味,問:“你想她嗎?”
“她?”他跟不上我這思維的跳躍。
“你妻子。”
“你在吃醋?”他失笑,道:“我和她是盲婚,我們不一樣。”
到這才半年,連“盲婚”都知道了?
我知道我沒必要糾結這個問題,她不在這裏,無法對我夠成威脅,再說,我問他“愛不愛她”這樣的問題,隻怕是得不到答案的,就算他說不愛,我也無法全信,毫無意義,不是?
我一下子釋然了,輕聲說道:“知道了。”
於是,我們之間忽然甜蜜了起來。
我們會在擦肩而過時忽然停下來,對視對方良久,然後,兩人就貼在一起親吻起來,久久停不下來;我們會在不經意時忽然給對方一個擁抱,然後互訴忠腸;我們會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靠在一起,順便互相占點便宜……由於屋裏隻有我們兩個,做這些事太過方便,故而每每會擦槍走火,隻是,他都會及時收住,說這事要等成親了才行……
成親?那是要有身份證的。我疑惑。
他神秘地笑笑,說已經有辦法了。我追問了很久他才坦白。原來他在海外辦了個假的身份,然後以商業移民的形式回來,那就在這裏有了真實的戶籍。別說,還真是可行。雖說還是假的,可關鍵是這裏的身份卻實實在在是真的了,那就可以了,因為沒有太多人會去注意這件事,而且,他那海外的假身份是在很落後不容易查的地方辦的,所以,一般要被人發現可不是那麼容易……
當然,這事要辦成,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我們還是分開住,隻是,現在,關係不一樣了,那去他房裏看看總沒事吧?哈哈。
“你在畫什麼?”我推門進去見他正在畫畫,便不由問道。
他似是沒想到我忽然會進來,竟一下子臉紅了,將那畫紙柔成一團不讓我看。
他越是這樣,我越來勁了,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開始搶他手裏的東西,隻是,他功夫太好,明顯是不可能的。
我生氣,不理他。他追過來,將那團畫紙遞給我,隻是,似乎還是有點遲疑。
到底畫了什麼讓他成這樣了?平時倒是一直逼著我看他作品的。我疑惑起來。
打開一看,竟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竟然畫這種*!
他也臉紅得厲害,不敢看我,艱難地開口,道:“對不起。”
見他這樣害羞,我倒是臉皮厚了起來,仔細打量起這幅畫來,畫得還真是不錯,將這女人畫得很漂亮,很性感,卻並不下流,我仔細看這女人的側臉,越看越眼熟,竟是我!他什麼時候見過我的身體了?……我不由臉上發燒,明白過來,道:“你夢見的?”
他越發不自在起來,奪過畫要撕掉。
“別——”我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問道:“你想嗎?”
他被我的動作頓住了,也不等他回答,我就吻上了他,開始脫他的衣服。
他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有了個空當,他還想說什麼,但是,嘴巴又被我封住了,我知道,他會說:“我們還未成親”,但是,對我來說,沒有必要。我愛他,我就可以要他。
他被我糾纏地不行,輕歎了口氣,聲音暗啞起來:“琳兒,真的可以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熱情地鼓勵他,他終於投降,將我放在床上,開始解我的衣服,細細密密的吻一路往下,我隻覺得有了一種戰栗的喜悅,他竟還是個調情高手!
隻是,隻是啊,挺身進入的那一瞬間,他明顯地停滯了一下,隨後,便有了一絲隱匿的痛楚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