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羽想了想說:“林子裏好是好,悠閑自得,沒有紛爭和勾心鬥角,可外麵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好,有好喝的酒,好看的姑娘,好吃的菜。”
“北羽的小吃可多了,可比你做的寡不啦嘰的飯菜強多了。”說到吃的,白驚羽起了勁頭,可見行墨似乎麵有慍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音量逐漸低下,最後住了嘴。
河水潺潺,竹林在微風的輕撫下簌簌作響,山間時而傳來幾聲黃鸝的鳴叫,清脆的很。二人圍坐在篝火旁,皆沉默無言。
白驚羽手中那條肥魚似乎烤得熟了,透著陣陣肉香。他扯下一半遞給了行墨,行墨像是嫌棄似的,慢慢挑著魚皮裏的白肉。
“行墨,你和我一起走吧。”白驚羽邊吃邊說,含糊不清,這話便向扔進了漿糊裏。
“走,走到哪裏去?”行墨冷笑一聲,眼神淩厲。
白驚羽不知道行墨對於下山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剛才語氣和神情,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行墨一人獨居深山,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可實則感覺內力深厚,不容小覷,武功定在自己之上。可固執於此,不知道是山外有什麼東西讓他厭棄,還是在等什麼人。
“可我得趕快回北羽了,說不定大家都以為我死了。”自己行走天涯多年,杳無音信也是常有的事。可就怕魔玨放出消息,師門人信以為真。
轉日,白驚羽便下山去了。行墨沒來送他,他有些失落,心想著日後帶了好玩的東西再回來看他。
市集上人聲鼎沸,熱鬧之聲不絕於耳。白驚羽要了一碗餛飩,狼吞虎咽起來,吃了一身熱汗。
街邊的小店,三五人聚在一起喝茶。偶有人說起北羽派弟子白驚羽遭魔玨殺害身死之事。魔君明著叫板四派,如此囂張,看來江湖時局定會動蕩。
多事之秋,白驚羽擔心師門再生變故,便買了一壺酒,又采購了些幹糧。準備快馬加鞭趕回北羽。
這邊,白驚羽走了之後,行墨這可算安靜了,再沒人在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公子,魔君大人傳令叫您立刻回去,有要事要辦。”一黑麵男子匆匆而來。
行墨一麵慶幸白驚羽走得及時沒被此人撞見,一麵心生厭煩。冷笑道,“要事?有何要事?無非是殺人放火,鞭屍索命罷了。何以稱得上是要事。”
“魔君說,隻要公子此次回去協助魔君大人處理好這樁事,便答應你的條件。”
“哦?父親向來如此會打算盤,到時候說話不算話,我豈不是白白淪為棋子。恕不遠送!”行墨袖子一揮,轉身離去。
“回還是不回,可由不得公子您。桃夭夭可正在魔都做客呢!”
行墨聽到這話,原地一怔,眉頭緊鎖,神情淩厲狠絕。
“桃夭夭”,莫名被cue,顧禾禾嚇了一跳,自己當真會起名字,竟和電視劇角色撞了。
第二集播放完畢,已快到淩晨了。顧禾禾關好電腦,爬上床去。蓋好被子,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卻怎麼也睡不著。明明在地鐵上還困得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