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知道。”
孔時雨漫不經心道:“你跟我想一塊了,活了千年之久的隻有那位了,不過你差點把星漿體殺了,對方能告訴你?”
禪院甚爾自信道:“沒有永遠的敵人。”
他又問道:“我當時明明一槍打中了星漿體,他怎麼還能活,還是說這個星漿體隻是個幌子?”
孔時雨無奈道:“拜托你下次殺人前能不能補下刀?人都沒死透,被橫濱一個異能者救回來了。”
禪院甚爾:“……”
“星漿體你不補刀,沒關係。你殺五條悟也不補刀,差點讓自己都死了。”孔時雨好奇道,“你命可真硬,那一塊都被五條悟的咒式夷為平地不複存在了,你還能活著。”
禪院甚爾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資料道:“我走了,你快點滾。”
禪院惠放學回來,他掃了一圈沒找到想找的人。
他別扭問道:“跡部老師還沒回來嗎?”
禪院甚爾難得道:“快了。”
禪院惠:“跡部老師要是不回來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霸占他的房子的!”
禪院甚爾:“……”
這什麼倒黴兒子。
“我出去一趟。”
他衣角被人拉住,禪院甚爾俯身,看到了表情略微有些緊張的禪院惠。
“你不會也不回來了吧?”
禪院甚爾表情放緩,“不會”在嘴邊轉了一圈,變成:“你放心,我會把這麼一棟大房子免費讓給你?”
禪院惠:“……”
他幹什麼要自取其辱。
禪院甚爾揮手離去。
去咒術高專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孔時雨的話。
為什麼他還能活著?
他不自覺的往身下看,原本掛著玩偶的地方空無一物。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畫麵再次在他麵前鋪陳開。
無數的回憶如走馬燈一般,好的,壞的,都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死神舉著鐮刀即將臨近,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竟然比想象的要平靜。
甚至沒有任何怨懟。
殺了不少人的他,被人殺也很正常。
腰間的玩偶突然膨脹變大,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他久違的想起了還沒有出生時,泡在羊水裏的感覺。
自由,無拘束,生命開端對一切的期待。
預計的死亡沒有出現,他再次睜眼,被轉移到了陌生的地方,腰間的玩偶不見了。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和他從矢澤妮可那裏無意拿到的玩偶有關。
她到底是誰?一切所有的疑點在這一刻全部浮出。
他冷靜的審視著這一切。
等他想要找到矢澤妮可履行晚餐的約定順便套話的時候,一則在網上讓所有人爆炸的消息,讓他也快臨近爆炸了。
矢澤妮可死了,真是諷刺,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卻死了。
禪院甚爾突然調轉了車頭,去了一趟墓園。
他將顆西蘭花放在了墓碑前。
小助理不知何時到了,她無奈笑道:“你是想讓妮可在下麵也吃沙拉?”
多損啊。
“挺健康的。”
“甚爾先生,老板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禪院甚爾懶得安慰她,冷淡道:“哦。”
那傻子估計知道自己死不了才敢這麼做。
禪院甚爾冷笑一聲,看他不把人抓出來,讓他自己給自己來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