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也知道了禪院甚爾來衝繩的原因,很大概率是為了懸賞天內理子的賞金,而那個頂著“阪田銀時”腦袋的人,應該也是為了追殺天內理子而來。
可目前為止,源壹並沒有發現禪院甚爾有所行動,他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甚爾君,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禪院甚爾不耐煩的回答道:“你很煩,答應跟你合作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甚爾先生,你去哪裏?”
他頭也沒回,不耐煩道:“我根本不需要你協助我,和你玩玩而已,頂著阪田銀時的腦袋我早看厭了。”
“甚爾先生,有個助力,總比沒有好。”
禪院甚爾停下,遠遠地看著他。
風將他淩亂的碎發吹起,嘴角的裂紋在光下十分吸引目光。
他挑眉張揚一笑,眉目間都是對於前方這個“冒牌貨”的不屑。
“我禪院甚爾需要有人助力完成任務?”
他攏了下頭發,不知何時一條咒靈環繞到了他的周身。
咒靈口中吐出一把長刀,折射的光讓對麵人眯起了眼睛。
他冷靜道:“甚爾先生,你這樣可不明智。”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需要明智?”
他嘲諷道:“活在陰溝裏見不得人的老鼠,頂著別人的腦袋,你很自得啊。”
他的確討厭阪田銀時,什麼“打斷了脊背也要堂堂正正”活著的狗屁話讓他十分不爽,但現在這個頂著阪田銀時腦袋對他吆五喝六的人讓他更不爽。
“解決星漿體之前,我先將你解決好了,忍你很久了。”
長刀在接近他的瞬間被排斥之力阻隔,禪院甚爾不退反進。
他的笑,讓羂索意識到了不妙。
禪院甚爾可真是個不可控的人,說翻臉就翻臉,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刀刃每次都與他的距離都在縮短,禪院甚爾在一點一點拉進雙方之間的距離。
刀刃因為排斥之力無法接觸到羂索,但是距離的不斷縮短,讓刀刃終會到達他眼前,然後——取他性命。
不知合作,禪院甚爾手中多了另一把刀。
造型獨特,上麵,刀身像u字形,同一個刀柄上,有兩個刀尖,一長一短。
就是這樣一把刀,解除了咒式,排斥之力消失。
短短瞬間,刀抵在縫合著縫合線的地方。
“冒牌貨,和正主一塊去三途川吧,說不定你們還能相遇。”
鋒利的刀從脖子上劃過,溫熱的鮮血濺到禪院甚爾臉上,鮮血從下巴滴落。
他手指抹了下唇邊的鮮血,戾氣像海潮一樣蜂擁而出。
“可真弱啊。”
短刀換成了長刀,禪院甚爾握緊刀柄,鮮血在地板上彙聚。
他目光凜冽,唇邊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金屬和骨頭相撞,縫合線割裂開,如蛆一般扭曲的脖子上鼓起的肉被刀鋒劃開。
鮮血噴湧而出,浸濕了沙發。
銀色的卷曲頭發被鮮血染成紅色,一縷一縷的沾在了一起。
頭顱掉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如此恐怖的場景,禪院甚爾卻不為所動。
他隨手撿起了地上的腦袋。
海浪不斷撞擊著岩壁,將巨石衝刷平整。
有人說,黃昏是最溫柔的時刻。
橘黃的陽光將天地籠罩,被攏著夕陽的人都會溫柔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