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金主竟是他自己(1 / 3)

禪院甚爾懶散地起身, 像鬣狗收斂了獠牙,隻將一身傷疤對外,震懾敵人。21ggd 21格格黨

酒吧中光影錯亂, 禪院甚爾對麵的女人倒了杯酒, 紅唇在酒杯上印下鮮豔的唇印。

塗著黑色指甲的手指將酒杯往甚爾那裏推,她抬了下下巴, 桌子下的長腿曖昧地蹭了下甚爾緊繃富有力量的雙腿。

“帥哥,喝一杯?”

禪院甚爾漫不盡心的打量她,手鐲估價20萬, 項鏈40萬,衣服是奢侈品新出的初夏限定,保守估計70萬。

有錢人,是個富婆,禪院甚爾確定了。

他繼續觀察, 沒有在女人的雙手上看到佩戴戒指的痕跡, 單身的有錢人。

他接過酒杯,略微挑眉,本就不羈的長相配合著放縱的姿態,在小小的酒吧中格外引人注目。

杯中紅酒泛起漣漪,甚爾手指夾著杯子, 修長的雙手上指甲修剪整齊, 骨節分明, 關節處和手背上有著並不明顯結痂很久的小傷疤。

女人指腹劃過他的手背, 傷疤沒有影響他, 反而讓他更加性感, 讓她心動。

甚爾舉杯, 將手中酒杯轉動, 印著紅唇的那邊對向自己。

帶有傷疤的嘴角微微挑起,酒杯緩慢的被他送到嘴邊,粉色的唇和酒杯上的唇印相碰。

紅酒被他大口灌入,交錯曖昧的燈光落到他頭頂。

酒杯空了,他唇上沾著女人的口紅,紅酒將他唇瓣浸濕,舌尖伸出,往內一卷,唇上殘留的酒漬全部被他吞咽入肚。

“再來一杯?”他晃了晃空酒杯邀請道。

進入酒吧的禪院惠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駕輕就熟的在人群中尋找嫌他礙事將他從車中丟出的禪院甚爾。

今早,他們剛剛被某個阿姨從家裏趕出來。

這不是第一次被人趕出來,禪院甚爾當小白臉帶著他轉輾不同的女人家裏,會有女人嫌棄她的小白臉帶著“拖油瓶”很正常。

畢竟誰也不喜歡被占便宜。

說占便宜也不算,她們付出錢,伏黑甚爾付出身體,被玩膩了趕出門,這很公平。

“找到了。”

禪院惠擼起了袖子,漫步辛苦跟在他身後的源壹注意到了他腳下不安扭動的影子。

他輕聲問道:“martin早晨,我不覆蓋阪田銀時的馬甲也能看到這些?”

[馬甲阪田銀時並不具備咒力,是您本身擁有咒術師的特質,作用到了馬甲身上。]

[馬甲阪田銀時靈感強大,原本隻能看到幽靈這一類生物。]

源壹心有餘悸:“意思是我換下一個馬甲我能不見鬼?”

martin早晨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又開始催促他。

[請盡快抽取任務和馬甲。]

源壹擺手道:“等迷途小男孩找到夜不歸宿的‘媽咪’再說。”

小男孩出現在酒吧裏麵很稀奇,但禪院惠這種小孩子不管是不是在酒吧,都很稀奇。

四五歲的小男孩身上見不到孩子氣,反而沉著一張臉,比大人還大人。

這樣的小孩,是最喜歡被別人弄哭的那一種。

“謔,小朋友,酒吧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好事的男人故意攔住他,調笑道,“小朋友,是來找你的小女友的嗎?”

笑聲一片,禪院惠並沒有慌張。

他反而抬頭看向男人,冷靜道:“先生,我能買你手中的酒嗎?”

卡座外很熱鬧,禪院甚爾早就察覺到了,但他並未在意,忙著和對麵富婆談情。

“禪院甚爾。”

禪院惠聲音冷淡,沒有怒氣,更多的是不在意。

甚爾將目光從富婆身上移開,落到一旁拿著酒的小豆丁身上。

甚爾“嘖”了一聲,感覺十分有意思,他撐著身子,笑道:“禪院……”

許久沒有正視自己的兒子,也沒叫過他的名字,這一瞬間他竟然大腦空空,甚至想不出他兒子叫什麼。

惠。

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還是他起的。

對於孩子,出生前他並未有過什麼期待。可等孩子出生後,抱到懷中時,一直空蕩蕩的內心莫名多了些滿足感。

隻可惜,滿足的時間不多,不滿的日子可是過了大半輩子。

冰涼的酒澆了他滿麵,他短暫的呆滯,很快便反應過來。

他兒子,澆了他老子一臉酒。

透明的酒,將他額前散落的頭發沾濕,一縷一縷粘在一起。

酒珠從發梢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