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憶,噴湧而來。

陳義的家,是在農村,沒有養尊處優,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奮鬥出來的,是鹿鳴,帶著他一路從泥濘坎坷中走出來美景,可是他,唯一辜負的是家人。他去了國外上大學,家裏已經供養不起他,父親……因此讓陳蓉不再上學,她的一生,因為陳義,斷送了前程,父親也為他得了病,卻因為學費,偷偷喝藥,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在一鳴剛剛崛起的時候,在他有能力養活他的時候去世了……

陳蓉與他的一直都不好,她怪陳義斷送了她的前程,他想盡辦法去彌補,耗費資金去讓她上了最好的大學,她卻因為受不了別人說她年齡大的異樣眼光而退了學,他又請了最好的老師在家裏輔導她,好不容易將她的學業彌補了回來,她卻又說,他彌補的,都是以她的青春為代價,陳義知道,他虧欠她,虧欠這個家,可是……誰又曾體諒過在國外拚搏的那些苦日子……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身上幾乎都背負了愛恨情仇,早就說不清了那些糾纏在一起消磨掉的愛,也早就沒了退路,沒了歸途。

一家高檔的中餐廳裏,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了餐廳門口,鹿鳴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從車上下來,緊跟在後麵的陳義也走了下來。

他走進去,就看見了李靖在那裏坐著,恭候多時。

“你好,導演,我是一鳴企業的執行總裁。”

鹿鳴禮貌的笑笑,伸出手與李靖握了握手。

“久仰大名,鹿總請坐,與鹿總吃飯,是我最大的榮幸!”

李靖笑著,立馬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就直接直奔主題了,不知導演拍的《燦爛的憂傷》裏麵的故事情節能否改一點?”

他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杯,搖晃著,輕輕說道,明明話裏透露著好商量,語氣卻那麼的不容拒絕。

“不知鹿總說的是哪一個情節?”

他皺眉,又禮貌的問道。

“關廁所,扮鬼嚇人。”

他冷冷的說道,這些,明明……都發生在她的身上,又為什麼找罪受。

“鹿總,你的建議我恐怕無法答應,這個部劇是我看的一個貼吧上的故事,所有的情節我也獲取了吧主的同意,這些,也是安小姐讓加的。”

他笑著說道,語氣輕描淡寫,卻不容商量。

“什麼意思?呦呦讓加的?”

鹿鳴忽然認真,滿臉的嚴肅。

“是,安小姐那天來找我,她同意演這部劇,我已經很榮幸了,畢竟她加的戲對這個劇,有用,更能深入人心,鹿總,我知道你與安小姐關係匪淺,可是我希望你尊重安小姐的選擇,她竟然同意拍這部戲,也是因為裏麵的角色深入人心,或許,安小姐,她更有分寸。”

李靖認真的回答,他是一個有點上了年紀的導演,卻又沒什麼名氣,在導演界混了那麼多年,拿出手的作品真的好多,每一個都是良心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