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說的那個跳海的女孩就是鹿鳴小時候在福縣認識的那個姑娘？”鹿林沉思，才慢慢道：“其實我們還是......缺席他太多了回憶了。”
客廳裏，孟晴坐立不安，鹿鳴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閉著眼，她慌忙的說道：“鹿鳴......我們......”
“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他頓了頓，很久才說：“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勸我父母接受你，隻是，我不會娶你。”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隻要你，隻要你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我什麼都不求.......”孟晴哭著，伸手去拽鹿鳴的衣角。
“這麼多年，你都不能清醒嗎？”他冷冷道：“我不愛你，還是找一個愛你的人在一起吧。”
說完，邁開長腿，轉身打開門走了。
他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問，開著車，駛向了呦呦的家裏，路岐山剛做好晚飯，鹿鳴便趁此墊了墊肚子。
他的胃，現在是越來越不好了，當了市長後，每天忙不完的應酬，喝不完的酒，回到家，每次都是酩酊大醉，還哪裏，哪裏記得什麼準時吃飯。
“怎麼了，小子，滿臉不開心，吃我的飯可不能苦著臉吃！”路岐山調侃道。
“沒什麼。”他淡淡回答。
“那我猜猜，是被父母催婚了？”他笑著問道，一臉的慈祥。
“嗯。”鹿鳴輕聲應道，眉頭緊蹙。
“鹿鳴啊，看得出來，你對我們家呦呦，很是專情，我也很感謝你對她有過幫助，隻是這人生就是不能太圓滿。”路岐山頓了頓，拿來呦呦的照片，看著說：“呦呦啊，是我的一切，我啊，這一輩子，因為她，我才不後悔。她現在走了，我也沒剩多長時間，隻是遺憾再也不能看見她，可是鹿鳴，你的以後還長，也許等你以後就明白了，有些遺憾，才算圓滿。”
“我明白，可我放不下。”他停下筷子，專注著看著那張照片。
“鹿鳴，呦呦，希望你快樂。這是她最後的一句話。”路岐山拍拍他的肩膀，慢慢說：“她希望我們都快樂。”
很久，鹿鳴都沒有說話，直到離開，他才輕輕說道：“我明白了。”
出門跟孟晴打了個電話。
“我同意娶你。”
他的聲音，無悲無喜，像是風雨交加後安靜的港灣，沒有波瀾，如同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