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最近很忙碌,因為提前畢業的緣故,她需要學習很多,自從那天與鹿鳴告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蕭然也不知什麼緣故,見到她隻是客氣的打聲招呼,便匆匆離開,猛一下,呦呦的生活變得像以前那樣,單調簡單。
但是,呦呦很知足,這樣的寧靜也來之不易。
在圖書館泡了一天的她很是滿足,沒有安歌,沒有顧知懷,沒有鹿鳴……這一切就像夢一場,呦呦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這幾天的經曆隻是一場夢,她又開始騎她以前的小電動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學校食堂,準備吃晚餐。
要說學校的人看見你想躲也是有好處的,畢竟你可以獨自霸占一張桌,結果呦呦端著飯剛過來,就看見了顧知懷,她立馬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躲開,可是一張桌子還是太顯眼,她剛坐下,就感覺道他的目光射過來。
顧知懷看著她身邊沒有一個人,便走了過去,校草級的人物向她走過來,你可以想象到,當時有多少人在唏噓不停。
她沒敢抬頭,顧知懷灼熱的視線燒的她慌張的很,總是惴惴不安。
顧知懷拉開凳子,看著低著頭的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坐到她對麵,長腿隨意勾起,他這幾天沒來上課,也不知道學校發生什麼事,是的,他要訂婚了,他要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為了贖罪,為了贖她撞安歌的罪。現在的他,每天都在行屍走肉的活著,他想念高中時期,呦呦臉紅的樣子,笑的樣子,難過的樣子,可是,怎麼就不屬於他了。
“安呦呦。”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冷笑:“你是沒有心的嗎?”
“我怎麼沒有心?”她抬頭,看著他清冷的臉,怎麼會沒有心,隻是心,慢慢凍結而已。
他猛地站起來,拉住呦呦的胳膊,拽出餐廳,一路上都有人在拍照,又是刺眼的閃光燈。
看著她的側臉,顧知懷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當初高中時期的運動會,那時候的她,也總是孤立無援,班裏已經開始傳出她是安家的私生女,她被推出去跑三千米,正是夏天炎熱的時候,大地被太陽烘烤著,稍小的動作,都會汗如雨下,更別說三千米。
跑道冗長又反複,他陪著她無數次練習,在賽場的時候,她還是超過了極限,還有一圈的時候,他看著她好像到不了,那冗長的跑道像是通往地獄的路,所有人就像是地獄路上的曼陀羅花,她是地獄中的奔赴者。
“呦呦!安呦呦!”顧知懷向她奔去。
她往前望,看到一個人,俊逸清秀如沐春風,從終點向她跑來,一路的曼陀羅花,變成了人間最美的四月花。
他跑到她的身邊,牽著往前跑:“呦呦,我們以後也會在一起走到的人生的終點。”
他的側臉,如天上月,繁天星,動人至極。
隻是那是曾經。顧知懷晃晃腦袋,她現在還在他身邊,隻是為什麼如此的陌生。
那些同學的竊竊私語,還是一下子敲醒了她。
呦呦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拉的緊:“顧知懷,你到底要幹什麼!”她怒吼!
直到了校園的一個拐角處,他轉頭抱住呦呦,緊緊的將她拉入懷中,他身上的薄荷香,濃烈的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