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不屑道,“馬陽自己都說了,我爸的遺體火化了便是死無對證了,你拿什麼證明他的清白?”
“這個你不用管,我自己想辦法便是了!”
“你自己想辦法?那你要是十年二十年還想不出來辦法呢?我看你就是在拖時間,我甚至覺得我爸的死你也是馬陽的合謀者之一!畢竟我爸死了,你是唯一受益人,夏氏集團的權利全部傾斜到你頭上,你便是真正的掌控夏家實權,這種天大的好事我不相信你不心動,所以你讓馬陽偷偷折回夏家大宅,趁我不注意掐死了我爸!”夏逸開口說道。
夏逸這話點醒了不少夏家的人,他們越是往深處想,越是覺得馬陽行凶的動機非常充足,為了幫夏雲裳快速上位,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手段!這些人思索一番之後,再看向夏雲裳時,眼神裏的善意再次消失殆盡,紛紛充滿了敵意,就像是看著魔鬼一樣看著她。
“不……夏逸……你……你,你別胡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可能會有加害大伯的心思,從來都沒有,半分都沒有!”
夏雲裳很慌張,她也覺得夏逸嘴裏的邏輯可以說的通順,但她確實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這股恐懼來自夏逸言語中的惡意,她第一次覺得人性的背麵竟然如此陰暗!
馬陽這個時候適時的抓住她的手,彼此十指緊扣,牢牢的大手給夏雲裳傳遞過去溫柔的熱量,如此堅定可靠的溫度,讓夏雲裳慌亂的心靈得到一絲依靠。
“雲裳,別理他們的胡話,我相信你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大伯的事情我也會盡力調查清楚。”馬陽開口安慰道。
夏雲裳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兩股眼淚再次忍不住溢了出來,沉積良久,夏雲裳這才睜開眼睛,清澈的眼神裏還有濃濃的悲傷,悲傷之後是充滿自信的堅定,而恐懼和慌亂已經不見絲毫。
她拉著馬陽的手站了出來,認真的說道,“夏家各位同胞,我夏雲裳可以對天發誓,對爺爺發誓,甚至是對著自己的人格發誓,我沒有過加害大伯的想法,更沒有為了所謂的權利做出有損家族利益的任何事情!”
“切,發誓誰不會,我也會發誓,我發誓這張照片是真的,我也發誓真的是馬陽掐死了我爸!”夏逸冷笑道。
這話一出,夏家一些暴躁的親戚都擼袖子了,若是誰此時給個指令要打死馬陽,他們絕對一擁而上都不帶心慈手軟的!
馬陽站在夏雲裳的身邊,表情上並沒有太多情緒,他隻覺得自己小看了夏逸的心機,膽敢殺死夏正堂,又連夜火化了屍體,第二天靠著家族裏的一群腦殘對他施壓。可以說他暫時贏了,馬陽也沒有更好的手段幫自己洗脫嫌疑。
夏雲裳抬頭看著他,開口問道,“馬陽,你再和我說一遍,大伯的死真的和你無關對嗎?”
“和我無關!”馬陽點頭。
夏雲裳深吸一口氣,對著大家說道,“我對大伯的死深感悲傷,我夏雲裳在這裏保證,一定會盡快給大伯的死一個交代,若是馬陽所為,我絕不留情!為了表達我的決心,也為了證明我夏雲裳並非貪名逐利的人,我願意暫時主動辭去夏氏集團的所有職務,放下所有權利,直到我可以證明我和馬陽的清白為止!”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夏逸咧嘴一笑,眼睛裏哪還有半分悲傷,直接拍手喊道,“好!”
因為夏雲裳放棄了職位和職權,那麼接手她的職位和職權的人肯定是自己無疑了,他等到現在終於是在等這一天,一個人真正的掌控了整個夏氏集團!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讓夏雲裳主動放棄了,早知道他就應該早些對夏正堂動手,雖然有些畜生,可為了權利必然有所犧牲,父親的犧牲並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相比較之下,佩瓊則是滿臉憤怒,她衝上來將夏雲裳和馬陽拉開,大聲的說道,“我們家雲裳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她要辭掉公司的工作?你們若是覺得大哥的死是馬陽這個害人精做的,那你們找他麻煩就好了,和我們家雲裳可沒關係!”
佩瓊覺得現在家裏能住得起別墅,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全靠夏雲裳在公司裏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職權地位,若是她辭職了,那她們家可就完了,以後就連保姆的工資都付不起了。
佩瓊想到這裏覺得都要奔潰了,拉著馬陽到了靈堂前,大聲的罵道,“你這個害人精還不趕緊跪下,麵對靈堂把自己幹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給交代清楚了,別再害我們家雲裳了,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