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立刻站起來反駁道,“這怎麼怪我了,我都是按照雲裳給我的策劃書來做的,我又不知道會有土地重新規劃這種事情,要怪都怪雲裳的項目策劃書!”
夏雲裳有些沒有精神的抬起頭,開口說道,“當初我移交工作的時候就說這塊土地會二次規劃,要時刻留意土地的所有權界限,這件事和我無關!”
“你什麼時候說這片土地會二次規劃了,我怎麼不知道,現在你說一句和你無關,這事情就和你無關嗎?”夏迎春繼續反駁道,“我覺得這件事你要負全責,若不是你最開始的策劃書沒有考慮到二次土地規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夏雲裳回應道,“土地規劃結束之後明明還有時間可以修改策劃書,是你自己沒有好好分析土地規劃的細節才導致了占用了安家土地,這憑什麼怪我?”
夏氏集團的管理層們紛紛七嘴八舌起來,有些人覺得夏迎春不夠負責任,也有些人覺得是夏雲裳移交工作的時候沒有交代清楚所導致的,吵得不可開交。
夏正堂大手拍了一下桌子,發怒道,“你們這有什麼好吵的,現在我們需要解決問題,而不是互相甩鍋!”
眾人全部低下了頭,麵對安家,他們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土地侵占的罪名很大,現在放在夏家人麵前的隻有三條路。
一,拆掉已經完工差不多的樓,歸還安家的土地,可是代價極大,意味著這棟大樓前期所有投入化為泡影!
二,不拆樓,和安家對簿公堂,這事情鬧上官司,最終結果夏家是必敗無疑,侵占土地的證據太明顯了,輸掉官司之後不僅要賠償天價的違約金,還要繼續歸還侵占的私有土地。
三,和安家私了此事,但夏家人微言輕,想和安家談判這件事,必然雙方不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安家絕對會以此來要挾夏家支付天價的土地購買費用,夏家也不一定能承擔的起。
三條路,沒有一條路是真正穩妥的選擇,每條路都意味著要賠償大量數額,可能因此夏家會垮掉,麵臨破產!
夏正堂開口說道,“現在夏氏集團真正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我希望各位在座可以都想想辦法!”
夏正堂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雖然坐在掌權者的位置上,但看上去無比疲憊,因為安家這一份通知信,讓他雙鬢又多了一些白發。
整個會議室裏都沒人再說話了,一股危機感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若是問一家濱海城的公司,最不願惹的人是誰,肯定多數人會說是安家,而不是實力第一的蘇家。
不為其他,隻因為安家的掌權者叫安項天,他是濱海城出了名的奸商大惡人,若是給他占了理,不把對手的資源壓榨到一絲不剩,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前兩年也是因為土地的所有權問題產生了紛爭,一家上市集團硬生生被安家壓榨走了20億,最後這家上市集團掙紮了半年之後因為資金鏈短缺而宣布破產,這就足以見得安家的手段多麼狠辣。
現在夏家就是重蹈覆轍,莫名其妙的被安家捏住了七寸,現在夏家的前途和生死,都隻是安家一句話的事情了。
夏雲裳本就不愉快的心情,也因此添上了一層陰霾。
其實夏雲裳想去找馬陽幫忙,因為馬陽認識安可可,而安可可作為安家的大小姐,若她願意給馬陽麵子,那麼事情就沒有那麼糟糕了,畢竟夏家在安家眼裏不過是小魚小蝦,還沒到錙銖必較的程度。
這麼想著,夏雲裳的車已經開到了家裏的樓下,她看到了馬陽站在樹下,雖然心裏還怨恨他去“人間不渡”那種肮髒的地方,但不可否認,看到他的時候,夏雲裳還是會有一種心裏踏實的安全感。
可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因為夏雲裳在馬陽的身邊又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安可可!
安可可開了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過來,將馬陽喊到樓下,笑著說道,“馬陽,我們又見麵了!”
馬陽開口問道,“你來幹嘛?”
“你在我生日宴會上,贏了那麼多錢就不要了嗎?我把錢給你整理出來了,湊了個整數八千六百萬,另外蘇承運還欠你一個億。”
安可可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馬陽的手裏說道,“開戶人是你,密碼是我生日,需要用錢的時候要自己帶身份證去銀行激活才行!”
馬陽接住銀行卡,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
安可可看著麵無表情的馬陽,心裏也是一陣竊喜,看來她沒看錯人,麵對如此巨額財富能不為所動的男人,絕對不是夏家人嘴裏的廢物,恰恰相反,他超越了濱海城裏所有的同齡人,至少她還沒見過比馬陽更加優秀的男人!
安可可繼續說道,“還有,這輛車喜歡嗎?我送你了!”
安陽看了看安可可身邊的勞斯萊斯,外觀線條犀利流暢,確實非常不錯,不由得笑了笑。
這一笑也被不遠處的夏雲裳看在眼裏,心裏如同火燒一般難受,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