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銘。
一個破爛教堂裏的基督教徒,同時也是這個小世界裏唯一的主宰——主。
我就像每一個虔誠信仰主的存在的教徒一樣,虔誠的信仰著我自己。
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隻在黑夜裏,隻在皎潔的月光下出現,接見我虔誠的教徒們,他們匍匐在我的腳下,一如庭院裏的野草,在我的存在下彎著腰,虔誠地向我拜首。
他們見到了我,卻又沒有見到過我,從來沒有。
沒有誰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願意,也不會讓他們見到。
我喜歡那種待在人群裏,待在那群可愛的,愚蠢的教徒裏看著世界的感覺。
我喜歡看他們為了生活,為了信仰,為了我,而不顧一切的樣子。
我是那麼的博愛,那麼的仁愛啊,我可憐著他們,救贖著他們。
我甚至為了他們而感到難過,為看到他們的苦楚而感到憂傷。
我是孤寂的,我在這時間的長河裏待了太久太久,我和這群愚蠢的教徒待在一起太久了。
他們是相似的甚至是相同的,有時候我會重啟這個世界,在某一個黎明到來之前。
我喜歡黎明,可能是知道漫長的黑夜之後終將會迎來新的黎明。
有趣的東西突然出現了。
一個醜陋的臭蟲,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體裏。
我裝作消失了的樣子,待在身體裏的一個角落裏,饒有趣味的看著這隻討厭的醜蟲打算在這個世界裏怎麼蹦躂。
我很成功,臭蟲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也對,在這個世界裏隻要我不想,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這隻醜蟲有點意思。
他好像來自一個和這裏完全不同的地方,至少這裏的人不能夠變化出奇奇怪怪的武器,他叫它“黑岐”。
“嘖,真是難聽。”
他好像在尋找著什麼,總是忙忙碌碌的,我看著有點無聊了。
然後我來到了他的夢裏,以另一種方式見到了他,也見到了他的生活。
“真的一個愚蠢可憐的臭蟲呢。”
我的心裏開始有不同的念頭冒了出來。
就像聖經裏那個關於亞當和夏娃的故事,我就像那條蠱惑人心的蛇,引誘著這隻臭蟲向著地獄走去。
“你在做什麼呢?
你做的一切真有意義嘛?
為什麼要這麼累呢?
停下吧,留在這裏,這裏沒我煩惱也沒有憂愁,你可以盡情的享樂,就像是你想要的那樣。
停下吧,你已經努力過了不是嘛,所有的結果都是注定的,你明白的不是嘛。
停下吧,就像是一切注定好的那樣。
……………”
他開始放慢了節奏,離開教堂的次數逐漸減少了,“黑岐”出現的次數也少了。
不過有意思的事,他竟然在偷偷的尋找著我的存在,不過都是白費功夫罷了。
我就這樣,每天都在引誘著這隻臭蟲向著我所想的方向走去。
“遊戲失敗————
遊戲玩家徐銘,遊戲角色模糊,經係統判定,遊戲失敗,抹除遊戲玩家數據。”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聽到的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