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
“您好,請問是寧煙玉小姐嗎?”
寧煙玉點點頭,“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市區了發生了一起車禍,出事的司機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但是有人懷疑他是被謀殺的,所以,我們需要進行一些調查,據說是您的一位病人,我們就過來找您了解一下情況。”
寧煙玉猛的皺了一下眉,“謀殺?我的病人?誰啊?”
“叫程曼煬。”
“什麼?程曼煬?不可能吧?今天上午我在朋友的婚禮上見到他了呀!”
警察點點頭,“他就是從婚禮上離開的時候發生的車禍,我們現在懷疑他是因為服用了您給他開的一種藥後又喝酒才導致的開車的時候出現了神誌不清的狀況才出的車禍,所以,需要您配合我們進行一些調查。”
寧煙玉眉頭皺的死緊,她微微有些惱怒的看著那兩位警察,片刻後笑了下,“程曼煬喝酒,你們找我調查?我給他開這個藥的時候,還有我今天遇到他的時候,全都提醒過他,千萬不能喝酒,這些在我的診所還有帝煌酒店的監控中應該都有,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調一下監控看看。”
“醫生能做的,就是提醒病人,如果病人死活不去遵守,這個也要怪醫生的話,那這醫生就太難當下去了。”
兩名警察聽了寧煙玉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態度微微和善了點,“寧醫生請您先不要生氣,我們隻是想要找你了解一下程曼煬的病情,沒有其他的意思,至於監控,我們會去調的,隻要您是無辜的,我們就肯定不會冤枉您的。”
寧煙玉笑了下,“好啊。”
寧煙玉被帶到警局的時候,周紅慧正在警局裏竭嘶底裏的哭喊著。
看到寧煙玉被帶來,她不管不顧的衝著寧煙玉就撲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死了曼煬,要不是你給他開的那些藥,他隻喝那麼點酒絕對不會有事的,都怪你,都是你害死了曼煬!”
周紅慧雙目通紅的瞪著寧煙玉。
而寧煙玉那邊想對比之下,卻顯得無比的淡定。
“程太太,請您注意您的用詞,我給程曼煬開藥,隻是為了給他治病,我開出來的藥,不管你拿到哪個地方去檢測去,也絕對都檢測不出一點問題來,而吃藥期間不要喝酒的事,我也提醒過他不止一次了,這是他自己不肯遵從醫囑,程太太難道還能要求我這個做醫生的,把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當成一個三歲的小孩兒一樣寸步不離的看著嗎?”
“還有,容我提醒程太太一點,程曼煬不管喝了多少就,即便隻是一口,他也都不應該再去開車去,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他難道不知道?現在出了事,您卻怪到我頭上來,對不起,這個委屈我不受,如果您非要這樣汙蔑我的話,那我也會把您告上法庭的。”
“你!你!你這個賤人!”周紅慧雙目赤紅,卻是被寧煙玉說的,愣是再說不出是她害的程曼煬的話來。
其實她本來也沒有懷疑過寧煙玉,對於程曼煬的死,她隻不過是想找個人來對這件事負責罷了,所以,現在寧煙玉一說著話,她聲勢馬上就弱了下來。
但哭喊聲卻是越發的大了。
警察從寧煙玉的診所和帝煌酒店調取了監控錄像中,確實是有寧煙玉和程曼煬對話的畫麵。
帝煌酒店的監控畫麵是沒有聲音的,但是診所的接診記錄監控畫麵中卻是有聲音的,監控中,寧煙玉明確提醒過程曼煬,讓他吃藥期間不要喝酒,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程曼煬因為吃藥喝酒出事這件事即便是真的,也是怪不到寧煙玉身上的。
所以,寧煙玉在警局做了個筆錄就直接離開了。
程曼煬的事,寧煙玉這邊確實沒有任何責任,所以,不管周紅慧再怎麼鬧,警察也都不可能去吧寧煙玉抓起來的。
而周紅慧那邊鬧了一陣子以後,明知道沒有結果,便也沒有再鬧下去了。
寧煙玉的生活就像是又恢複了平靜。
但是,她的心裏卻一點都不平靜。
這段時間,她隻要一閑下來,就會想到溫蒔說的那一番話。
她知道,在程曼煬這件事上,她做的確實不好。
試想如果當初是溫蒔出了什麼事,為了不連累她而直接把她推開的話,相信她心裏必定也不好受。
但是,她現在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溫蒔的家人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一個月的日子就要到了,寧煙玉依然沒有鼓起勇氣來去找溫蒔。
在感情這件事上,她確實是不夠勇敢,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
寧煙玉愣愣的坐在窗前,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出神了。
薑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你現在事情也已經完了,如果真的放不下的話,就直接去找他啊!”
寧煙玉回過神來,咬了下唇,沒有說話,隻看著眼前的水杯,半晌後,才問了句,“薑然,你覺得我們真的還能回到過去嗎?”
薑然無語的白她一眼,“誰要你回到過去了?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寧煙玉,過去的都已經成為曆史到了,你隻要看著現在,想著以後,明白你自己想要的就行,不要總想著過去,你跟溫蒔就算是再在一起,那也隻會是一個新的開始,所以,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寧煙玉笑了下,確實是,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你說,如果有一天,溫蒔的家人知道了,他們還會允許我跟溫蒔在一起嗎?”
薑然笑了下,“你啊,就是想太多,要是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就是要跟溫蒔在一起,隻要溫蒔不說分手,那麼就誰都沒辦法把你們分開,不是嗎?這種事,還是要看當事人,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寧煙玉咬著唇,不說話了。
“行了,該說的話我也都說的差不多了,你呢,就想想,你到底還想不想跟溫蒔在一起就行了。”
薑然站起身來,正要走,忽然間想起什麼,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張票,“喏,你不是喜歡他們嗎?演唱會的門票,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寧煙玉往她手上看了一眼,看清票以後,微微愣了下,而後勾起了唇,“五月天的演唱會啊?你怎麼想起來弄這個來了?”
薑然白她一眼,“好不是為了讓你開心一點!去看看演唱會,轉換一下心情吧。”
寧煙玉笑著接過票謝謝了。
演唱會是在體育館舉行的,寧煙玉其實早就想來聽一場演唱會的,隻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站在這個諾達的萬人體育館中,聽著台上的歌聲,她忽然間就想起當初跟溫蒔共用一個耳機的時光了。
想著想著,寧煙玉心裏就有些發酸,這麼多年來,他們兩人之間,似乎一直都是溫蒔在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