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煙玉張了下嘴,“你怎麼來了?”
“怎麼傷的?”溫蒔看著她頭上的傷以及她蒼白的臉,麵色暗沉沉的。
寧煙玉移開目光,“不小心磕了下,你過來有事嗎?”
“不小心磕了下?寧煙玉,你那腦袋還挺能磕的啊,竟然專門找石頭磕?”
寧煙玉:“......”
“說話啊?真是不小心磕的?都能把自己磕出腦震蕩來,寧煙玉你對自己可真狠。”
寧煙玉:“......”
“你過來還有別的事嗎?”寧煙玉問了一句,不自覺的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腦袋一陣陣的疼,要爆炸了一般,胃裏也揪著疼,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再在這裏跟溫蒔糾纏了,隻想快點回去,她也不想在溫蒔麵前顯得自己太過嬌弱。
她生性自卑,但是卻也有著一種要強的執拗。
溫蒔猛的皺了下眉,被寧煙玉這一句話問的很不是滋味。
之前逼著她從祁主任的家裏出來可以說是他是為了祁郎的名聲考慮,但是現在呢?
嗬嗬,自己還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越是這樣,溫蒔就越是氣的胸口都快爆炸了,寧煙玉,你是真行。
溫蒔目光灼灼的看著寧煙玉,沒有開口去回答她這個問題。
寧煙玉低著頭,也沒有去看他的目光,隻是緊緊皺了眉,攥了手,不想讓把自己的痛苦展露在他麵前。
“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寧煙玉說著就要繞過溫蒔往裏邊走去。
但是她才剛走兩步,溫蒔就忽然跨出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
“去醫院。”
寧煙玉腳步猛的一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沒事?寧煙玉,你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啊?!?”溫蒔雙眼圓睜,鏡片後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怒氣。
在氣寧煙玉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也氣她對他的態度。
自己這樣一次次的跑到她麵前來,難道她還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麼意思嗎?
她究竟還要怎麼樣!?
“我真沒事。”寧煙玉看著溫蒔,雙目平靜卻鼻子發酸,“我真沒事,溫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如果要去醫院,我也會去的,我能處理好,我馬上三十了溫蒔,我能處理,所以,你別管我了行嗎?行嗎?!”
寧煙玉說完,看了溫蒔片刻,在眼淚流下來之前,繞過他,往裏邊走去。
溫蒔站在原地,忽然回首抓住了她的手,“寧煙玉,你再說一遍!”
寧煙玉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強把眼淚忍了回去,她回頭看著溫蒔,“別再管我了,咱們已經分手了溫蒔,所以,別再來這裏多管閑事!”
“寧煙玉!”溫蒔這一聲叫的牙呲欲裂,就連攥著她的手,也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力道。
寧煙玉手腕生疼,但是麵上卻絲毫沒有反應,片刻後,她忽然掙開溫蒔,轉身往樓道裏走去。
溫蒔站在原地半晌,卻始終沒有再追過去。
寧煙玉剛一進屋,就忽然腿一軟,沿著門框就滑了下去。
薑然見狀猛的一慌,趕忙上前扶住了她。
“幫我那點胃藥。還有止疼藥。”
頭疼,胃疼,還有,手腕疼。
寧煙玉看著手腕上那一道發紫的勒痕,終於沒忍住眼淚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薑然拿藥回來,寧煙玉已經擦幹了眼淚,但是單憑那發紅的眼圈,她依然能猜到寧煙玉剛才必定是哭過了。
“何必呢?他都來找你了,你難道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