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潭臉上的神色有些發苦,“大姑娘又何必為難屬下?這回的事兒可是大爺千叮嚀萬囑咐的,特別是交代了又交代,一定不能讓姑娘出府去,否則,屬下就隻得提頭去見了。所以,姑娘還是莫要再多說了,屬下就是多長了個膽子也是不敢放您出去的,您還是請回吧!”
“我倒是不知道我大哥讓你們護衛府上的安全,居然也包括攔著我不讓我出門了。你一口一個屬下的,卻哪裏將我當成了主子?否則,這當屬下的攔著自家姑娘的道兒,我倒不知這是哪家的規矩?我不與你說,你既做不了主,便讓人去請了我大哥來,我自與他分說,也不讓你為難!”
話到這兒時,方才那個偷偷跑走的護衛又回來了,麵有難色地朝著石潭搖了搖頭,石潭的臉色便也不太好看起來。
楚意弦眼尖,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語調又是一沉道,“方才那通風報信的,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了?沒有找見我大哥嗎?要攔我,也得讓他親自來攔,否則,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讓開些!你們怕不攔住我,回頭需得提頭去見,難不成就不怕這會兒攔在我跟前,惹了我不高興,先賞你們一頓鞭子嚐嚐嗎?”楚意弦一邊說著,一邊竟是將不知何時捏在手裏的鞭子往地上一抽,“啪”的一聲響,好似落在人身上,讓人不由得跟著一記哆嗦。
石潭與那些護衛的臉色都不好看,麵前這位姑娘可是鼎鼎大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他們若不讓開,她一不高興,真可能不管不顧,先甩他們一頓鞭子再說。
“這道門,姑娘我今日一定要出去,你們誰要敢攔著,便先來嚐嚐姑娘我手裏這鞭子的滋味!不過醜話可先說在前頭,這鞭子姑娘許久未曾使過了,三天不練都還嫌手生,若是一會兒失了準頭,抽著了要害之處,那生死更安天命,你們忠於職守,姑娘我敬重你們,隻是到了閻王殿前,你們也是怨不著我!”楚意弦說罷,將手裏的鞭子又是一個緊提,目光如銳箭,掃過麵前的護衛們,“還不讓開?”
這一聲喝,竟是讓除了石潭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石潭臉上神色更難看了兩分,卻是死死咬著牙,沒有退半步,朝著楚意弦一拱手道,“大姑娘,軍令如山,屬下不敢退,也不能退!因而,隻能得罪了!”
楚意弦似是沒有料到他竟這般難纏,眉心皺得更是厲害了,“既是如此,那就怨不得我硬闖了!石楠!”她一咬牙,果決道,話音一落,手裏的鞭子果真也是甩了出去。
石潭不敢退,硬生生要挨下這一鞭,石楠則一個閃身,往人群身後竄去,竟是直取門栓,要將院門打開。
其他人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忙上前阻止,楚意弦的鞭影卻又至。這些護衛們不敢傷著楚意弦,隻得閃躲,一時間左右掣肘,隻聽得“哢噠”一聲,那門栓竟是被石楠利落地抽了下來。“吱呀”一聲,院門便是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