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邊上有許多高低不一的鹽柱子,衛湫然走近一看發現這些鹽柱子居然都是人的模樣!而且所有‘人’皆是麵露驚恐之色。
“師尊,這死海裏是有什麼怪物嗎?怎麼這些‘人’都露出這樣的表情啊?”衛湫然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名堂,於是便往死海邊上走去看看能有什麼新發現。他盯著這片湛藍的湖水思考了片刻,伸手捧了一捧湖水蹲在那兒細細地研究。
然後見狀立馬揚聲道:“衛湫然,回來!別亂碰!”她走過去正準備拍衛湫然的肩膀的時候衛湫然突然如沙一般消散了。
“衛湫然?!”然後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立馬轉身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見衛湫然的身影,然後喊了幾聲衛湫然的名字,可是回應她的隻有一片寂靜,於是她便開始試著擴大範圍去尋找,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然後回想起衛湫然是碰了那死海裏的水才這樣的,她回到湖邊,在身上翻出了一枚銅板輕輕地放在湖麵上,奇怪的是那枚銅板並沒有沉下去,反而像隻小船一般在湖麵上飄著。
然後陸續又放了一些銀子上去嚐試,可無論她放什麼上去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看著如銅鏡一般的湖麵思忖了片刻,索性學著衛湫然伸手去捧水。然後剛把手放進去便有一陣強烈的刺痛感,她立馬把手抽出來看了看,隻見她的手莫名地被劃出了許多道細痕,傷口此時正沁著血珠。可是她記得衛湫然把手放進去時並沒有出現這種現象,她耐著刺痛再次伸手捧了一捧湖水上來,這一次比第一次更疼。
然後湊上去聞了聞著湖水,“這是鹽水?”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依舊在原地,周圍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異象,然後不由地踢了一下地上的沙子。
“二貨,讓你亂碰,這下好了...”話音剛落,一道陽光突然折射而來,湖麵的霧漸漸散開,然後看見湖麵上隱約顯現出一些畫麵。
衛湫然剛捧起那湖水便被吸進這死海了,可是他卻一直和‘然後’在一起。
他們正走著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虛弱的求救聲,‘然後’聽見這聲音後身子一僵,隨即激動地聞聲趕去。
“師尊?”衛湫然隻覺得‘然後’的反應很奇怪。他立馬跟了上去,結果看到‘然後’懷裏此時正抱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滿身是血,四肢正被鐵鏈鎖著,虛弱地喊了一句:“師尊,救我。”
“師尊?”這男人叫然後師尊?衛湫然正準備上前把他拉開時‘然後’卻突然抱他抱得更緊了,隻見‘然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外掉,哭著說道:“我明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我好想你啊,遲殞。都是師尊的錯,師尊該陪你一起擔著的,都是師尊的錯,我不配做你的師尊。”
遲殞...是然後一手帶大的人。
遲殞背對著衛湫然,他看不見遲殞的樣子,衛湫然乖乖地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雙腿像灌了鉛一般,他好不容易做好心裏建設準備上去喊一聲“師哥”的時候‘然後’突然鬆開了遲殞,一雙玉手緩緩地撫上了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