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晨光落在陽台上, “胖橘”正躺在貓爬架上曬太陽。
早上八點半的陽光落在貓咪的胡須上,溫暖而柔和,天氣漸漸回暖, 它睡得正舒服。
墨臨清早起來煮了一杯咖啡, 端著咖啡坐到陽台上,看手機推送的最新新聞:
【經過法院兩多個月的審理,高中女生自殺案終於告一段落,本案的受害者安安最終被宣判為無罪】
胖橘被墨臨驚動了, 懶洋洋的睜開眼睛, 小爪子一張一合,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後腿一登從貓爬架上跳下來,慢悠悠的走到墨臨腿邊,撒嬌似的蹭了蹭。
墨臨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盤,然後起身整理了自己的領帶,出門之前他習慣性的回了趟臥室, 此時顧原還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覺,他睡得暖洋洋軟綿綿的, 可愛得不像話,墨臨沒忍住,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走之前,他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度, 顧原總說一個人睡會冷。
墨臨出了門,驅車前往咖啡廳, 副駕駛座位上放著一個文件袋,裏麵裝的是安安的護照和機票,以及一些身份證明。
事情告一段落了, 他也該履行他的諾言了。
墨臨把車停入咖啡廳門口的停車位,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咖啡廳門口靠窗位置的安安,安安的腿已經好了,剪了齊肩的中長發,漆黑的頭發和身上的黑衣融成了一片,有一種無法接近的陰鬱感。
他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過去,這個點咖啡廳裏沒什麼人,很安靜,輕音樂從牆壁裏飄出來,在空氣中回蕩。
墨臨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把文件袋放在桌麵上:“護照和機票都在裏麵。”
安安收下文件袋,打開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問題後把文件袋放在了手邊。
安安和墨臨不熟,但她知道,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助,她不可能坐在這裏喝咖啡,在了解了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之後,她更是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敬畏之心。
但有一個疑慮一直困擾著她,她很想知道答案,與此同時她又清晰的明白,她最好裝糊塗,不要嚐試去搞明白這件事。
安安忍了很久,在拿到文件袋的這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了。
“墨老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安安抬起漆黑的眸子,直視墨臨的眼睛。
“你問。”墨臨笑了一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無名指上的銀色光環反射出細膩的金屬光澤。
“副人格死之前,悄悄跟我說了一句話,我一直很疑惑”
“哦?她說了什麼?”
“她說段煬是你殺的。”
墨臨挑了一下眉:“段煬死的時候,我並不在現場,人死之前反咬一口,你不必當真。”
“墨老師,”安安緊緊抓著手裏的咖啡杯:“你的話不能說服我,你和段煬一樣,你們都會催眠,根本不用在現場。”
墨臨眼角仍然帶著笑意:“段煬死之前行為已經失控了,組織最忌諱這種事發生,想殺他的人太多了。”
安安垂眸想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是組織裏的人除掉段煬的?”
墨臨那雙狹長的眸子仿佛深不可測:“沒錯組織能給你想要的東西,也能讓你萬劫不複,段煬就是個反麵教材。”
安安看著手邊的資料袋陷入了沉默。
“進入組織之後,你會接受殘酷的訓練。”墨臨站起身:“今天這種傻話以後別再說了,對你很不利。”
墨臨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安安忽然叫住了他。
墨臨:“還有事嗎?”
“謝謝你。”
安安從來不會和人說謝謝,但這一刻她發自肺腑的感激眼前這個男人。
墨臨笑了一下:“不用謝我,這是組織的決定。”
墨臨正開車,墨嵩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用藍牙耳機接通
“我被調去組織管理人員檔案了,剛剛看到你的名字了你小子可真行,竟然連你爹都瞞著!”
墨臨:“你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興師問罪倒不至於,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又突然決定回去當初你可是費盡心思才離開的組織。”
“做任何事都要有章法。”墨臨幽幽地說:“想做的事有違章法,那就借助外界的力量。”